一贯镇定自若的沈从墨声音里带着无比的慌乱。
“从墨哥,救我。”
我艰难往那边看去,李华年身上没有明显伤痕。
而我的胳膊直接被建材贯穿。
沈从墨焦急地想从土里把李华年从土里扒出来。
“首长,不可以,夫人还在另一边。”
沈从墨这才发现我也被困在了下面,而他的眼里却只有李华年。
我不想变成没有胳膊的废人,还在苦苦哀求着沈从墨。
可意识消散前,我只听到:不用管先救华年,她是重点保护人才。
疼痛和悲伤彻底将我淹没。
再次醒来,已经在医院的病房里。
我的胳膊没有被截肢,被保住了,全身有几处骨折,被包成了一个粽子。
这下前往深市赚钱的计划又要延迟了。
住院治疗期间,沈从墨和我的那双儿女全身心都放在了李华年身上。
我的病房他们只来过寥寥数次。
照顾我全落在了军区的护士身上。
我也没有家人。
这天,护士没有在,我想去厕所,可是两个胳膊都裹满了纱布,压根没办法动弹。
我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最终还是一位好心的大姨,帮我解决了问题。
天大地大,人有三急。
大姨扶着回了病房,路过隔壁的时候看见我那超级忙的首长老公,还有那对亲爱的龙凤胎正在给李华年端茶倒水。
好温馨的一家人啊。
拼了命生下的孩子只爱他们的小姨。
他们都不要我了。
啧,我也不要他们了。
如果奶奶在那该有多好啊。
小老太太肯定会摸着我的头问我:“囡囡痛不痛啊。
奶奶给你买糖吃就不痛了。”
可惜我再也见不到我的奶奶了。
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过了没几天李华年来了我房间。
她递给我的正是那份离婚协议书。
李华年还真有本事啊。
“李婉仪,你永远都会是我的手下败将。
只要你想要的东西,我都会夺过来!”
李华年现在全身已经看不出任何伤痕了。
她还是从小到大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我淡淡地嗯了声。
似乎被我这淡漠的态度刺激到。
李华年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你想知道沈大哥为什么对我这么念念不忘吗?”
她的表情逐渐疯狂起来。
“小时候救他的人呢,到现在他还以为是我呢,果然我们才是命中注定的一对。”
脑子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炸开,我直接拿起旁边的搪瓷缸砸了过去。
李华年说完一通莫名其妙的话,终于走了。
难道小时候的那个鼻涕虫是沈从墨?
还记得小时候李华年回老家故意想把我推入河中,自己却掉进了河里。
我也成为那个推妹妹进河的恶毒姐姐。
从小到大见过没几次,每次都状况频发。
不过都无所谓了,谁救了他也都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