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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活三世,带着功德去虐渣全文

雨霏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那个畜生不但和自己的姨娘乱伦,还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老父亲被害死而无动于衷,这样的人,陛下还敢用吗?等那个畜生的名声臭了,再被陛下厌弃,也就只有回老家种地这一条路了。等回去的路上,我再亲手砍了张氏那个狐狸精,也算是为老头子报仇了。”白菁想了想,摇头道:“祖母,这样做不一定能让父亲被罢官削爵。”“首先,我们并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他俩真有那种关系。俗话说‘拿贼拿赃,捉奸成双’。就我父亲的能力,这点流言,他最后肯定会想到办法摆平的。”“其次,即使大家都相信了,陛下也会保下父亲的。毕竟,父亲是陛下的肱骨之臣,陛下十分信任他。他的这点子风流韵事,在陛下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反而会因为父亲有着这样的污点,而更加放心的用他。”老夫人听白菁这么说,就有些...

主角:白菁白萝   更新:2025-01-10 14: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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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菁白萝的其他类型小说《重活三世,带着功德去虐渣全文》,由网络作家“雨霏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个畜生不但和自己的姨娘乱伦,还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老父亲被害死而无动于衷,这样的人,陛下还敢用吗?等那个畜生的名声臭了,再被陛下厌弃,也就只有回老家种地这一条路了。等回去的路上,我再亲手砍了张氏那个狐狸精,也算是为老头子报仇了。”白菁想了想,摇头道:“祖母,这样做不一定能让父亲被罢官削爵。”“首先,我们并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他俩真有那种关系。俗话说‘拿贼拿赃,捉奸成双’。就我父亲的能力,这点流言,他最后肯定会想到办法摆平的。”“其次,即使大家都相信了,陛下也会保下父亲的。毕竟,父亲是陛下的肱骨之臣,陛下十分信任他。他的这点子风流韵事,在陛下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反而会因为父亲有着这样的污点,而更加放心的用他。”老夫人听白菁这么说,就有些...

《重活三世,带着功德去虐渣全文》精彩片段


“那个畜生不但和自己的姨娘乱伦,还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老父亲被害死而无动于衷,这样的人,陛下还敢用吗?等那个畜生的名声臭了,再被陛下厌弃,也就只有回老家种地这一条路了。等回去的路上,我再亲手砍了张氏那个狐狸精,也算是为老头子报仇了。”

白菁想了想,摇头道:“祖母,这样做不一定能让父亲被罢官削爵。”

“首先,我们并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他俩真有那种关系。俗话说‘拿贼拿赃,捉奸成双’。就我父亲的能力,这点流言,他最后肯定会想到办法摆平的。”

“其次,即使大家都相信了,陛下也会保下父亲的。毕竟,父亲是陛下的肱骨之臣,陛下十分信任他。他的这点子风流韵事,在陛下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反而会因为父亲有着这样的污点,而更加放心的用他。”

老夫人听白菁这么说,就有些着急了:“那怎么办呢?你那个畜生爹如果还当着侯爷,手握重权,总有一天会被那个狐狸精忽悠着去做那要命的缺德事儿的。到时候,可就不是削爵那么简单了,这一大家子的命都要丢掉啊!”

白菁劝道:“祖母,您先不要着急。既然我已经知道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就不会那么被动。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把张氏先解决了。毕竟所有事情的源头都在她的身上。”

“她既然想方设法进入侯府,委身于父亲,肯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只要解决了她,父亲的脑子应该就会回归正常了,到时候再看看他之前做过那些的事情,还能不能补救。”

白菁没有把张氏和靖亲王的关系告诉老夫人,不想让她太过于担心。有些事情,她自己来做就可以了。

至于刚刚自己说的“补救”,不过是安慰老夫人罢了。

老夫人也觉得这样做比较稳妥,于是说道:“菁姐儿,这件事就辛苦你了。如果你那糊涂爹已经做了那等十恶不赦的事情,你也就不用再费心保他了,早点解决了他,也省得拖累了你们这些无辜之人。”

听到老夫人这样说,白菁心里轻松了不少,至少如果白祁山真没了命,老夫人也会有心理准备,不会太过伤心。

见白菁郑重的答应了,老夫人也松了一口气:“你也不要在我这儿久留了,回去吧,省得你那个畜生爹疑神疑鬼的,又要给你找麻烦。”

白菁今天从老夫人这儿得到了不少信息,也就不再多留。

她递给老夫人两个小楠木盒子:“祖母,那我就先回去了。这是我制作的‘回春丹’和‘延寿丹’,‘延寿丹’您现在就把它吃了,‘回春丹’您留着以防万一。您多保重身子,有什么事儿就遣碧衣姑姑去我那儿说一声。”

老夫人接过盒子,面露欣慰笑容:“好孩子,放心吧。你做事也要小心些,不要着了那个狐狸精的道。对你那个爹,你也要留着心眼,不要相信他的鬼话,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天也黑了,就让碧衣送你回去吧”

白菁点头答应,行了一礼后就带着碧衣离开了。

回到井源居,白菁坐在偏房的书桌旁,把今天从老夫人那儿得来的消息整理了一下。

她想,之前影主提到的仙界使者,应该就是来自老夫人所说的修仙界。

虽然老夫人说,后来修仙界因为灵气匮乏,能修炼的人越来越少。但破船还有三千钉,谁也不知道,修仙界现在的修仙者手上还有没有什么底牌。万一他们有一些杀伤力大的符箓,一张就能把她送走。


听完老钟讲述的前因后果,白菁被雷的外焦里嫩,感觉自己的三观都被震碎了一地。

她强烈怀疑白萝的脑子一不小心跟着四皇子离家出走了。

话说就那短命的四皇子,不过无聊给她做了几首酸诗打发时间而已,至于有那么大的仇那么大的怨吗?

不但自己不做人,还害她莫名其妙的倒霉三世。

简直就是离了个大谱!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现在那个白萝也已经在十八层地狱中受煎熬,她的仇也算是被动报了,但该收的利息还是要收的。

于是,白菁迅速调整好情绪,脑瓜子极速运转,开始进入薅地府羊毛状态。

白菁那一双漂亮的瑞凤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深情凝视着老钟。

老钟被她那眼神看的浑身汗毛倒竖,立即坐直身子,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准备迎接接下来的狂风暴雨。

只听见白菁用无比温柔的声音问道:“老钟啊,那你们想好了,准备怎么补偿我,由于你们的工作失误,而导致我经历了那三世的悲惨人生呢?”

老钟警惕的看着白菁,将准备好的说辞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感觉应该没有什么坑。

于是,在白菁殷切的注视下,他就像背诵课文一样,把秦广王秘书跟他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背了出来。

“十殿阎王说可以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保证你以后的所有轮回转世,只要不作奸犯科,都会投生在大富之家,父母慈爱,兄弟姐妹和睦,一生顺遂,长命百岁;

另一个是,让你重活之前的三世人生,给你自己报仇雪恨、了却遗憾的机会,地府也会适当的给你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让你的复仇之路更加顺畅。但后面的轮回转世就不会特别关照你。”

“你选一个吧!”

说完,老钟就满怀期待地看着白菁:姑奶奶,赶紧选一个,我好完成任务。

以后宁愿每天抓鬼王,也不听那些个没鬼性的鬼们忽悠了,心累!嘤嘤嘤……

水镜中的十位阎王,也都坐直了身子,竖起耳朵,等待着白菁的选择。

看着老钟那紧张的直咽口水的样子,白菁心中好笑,面上却很淡然。

她缓慢却又坚定地说道:“我为什么要选一个?只有小孩子才做选择,我都要!”

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十殿阎王和老钟心中升起。果然,他们听见白菁悠悠说道:

“首先,我要重活一遍三世,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却我的三世遗憾。”

“为了我能顺利地报仇雪恨,你们必须要给我一个超级无敌金手指。并且,在我有需要的时候,只要不违反地府规则,你们就要给我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另外,还要让消除记忆的白萝的魂魄和我一起转世,让我好好虐虐她,以解我心头之恨,等我报完仇再让她继续待在十八层地狱受刑。”

“这是你们欠我的,不是补偿。”

“其次,你们必须补偿我以后的所有轮回转世,只要我不做违反律法之事,都会投生在超级大富之家。”

“父母爱我,兄弟姐妹敬我,朋友讲义气,仇人见我就倒霉。”

“我要是想做大事,必事事成功;我要是想每天做咸鱼,躺着也有花不完的钱。无病无灾,长命百岁。”

老钟:“……”

十殿阎王:“……”

楚江王:“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转轮王:“美女不可怕,就怕美女有文化啊!”

秦广王:“我就说咱们要大出血吧!”

其余九殿阎王齐齐怒视他:“就你这张乌鸦嘴给闹的,快闭嘴吧你!”

秦广王:“……” 我委屈,但我不说,嘤嘤嘤……

最后,平等王拍板:“就按照她说的办吧!毕竟,她和那位祖宗之间本就牵连颇深,也只有她的功德之光对净化那位身上的怨念效果最好。”

“只有让她的三世人生圆满了,那位祖宗才有可能摆脱桎梏,重新归位。”

秦广王:“行吧!那以后就让老钟做她和地府之间的联络员吧,反正他们现在也挺熟悉了。”

和白菁挺“熟悉”的老钟:“……” 咋地,羊毛就只逮着一只薅啊!你们欺负老实鬼!

此时,第十九层地狱,被一团黑气笼罩着的男人,如有所觉般的睁开了双眼。

男人的手脚均被粗大特制的铁链锁住,虽形容狼狈,却也无法掩盖他那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的面容和卓绝的气质。

只可惜,那一双本应冽艳生辉的桃花眼,此时却是一片血红,时而透出狠戾,时而露出茫然。

这时,一小股金光灿灿的功德之光钻进黑雾之中,正努力的穿过厚重的屏障,顽强的向他的身体里面钻去。

他每吸收一缕金光,眼里的血红就会褪去一丝,眼神也会清明一分。

在他那短暂清明的一瞬,他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这股气息让他心中莫名升起一丝温暖。

这丝温暖是属于一个人的,一个对他非常重要的人。

但任凭他怎么努力,都想不起这个人是谁。

很快,他又陷入了混沌之中,暴虐的情绪压下了那丝温暖的气息,让人绝望却又无奈。

白菁还不知道,由于自己不开心,只吝啬的给了一点点的功德之光,会对一个正处在深渊之中的人产生那么大的影响。

现在的她,正做着热身运动,斗志昂扬的准备重返第一世!

渣滓们,颤抖吧,姑奶奶我回来了,准备迎接我带给你们来自地狱十殿阎王的问候和惊喜复仇大礼包吧!哈哈哈哈……”

老钟:“……” 渣滓们颤不颤抖还未可知,我已经在颤抖了。

十殿阎王:“……” 我们谢谢你时刻挂念着我们几个老家伙了!

*

夜半时分,一张鸡翅木拔步床上正睡着一位面容恬静,容貌绝丽的少女。

突然间,少女睫毛微颤,下一秒,少女的眼睛忽的睁开,一双瑞凤眼中,丝毫没有刚刚睡醒时的迷茫,而是带着一股锐利的锋芒。

这一刻,白菁回到了第一世自己的身体里。

白菁翻了个身,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后,就开始梳理起自己这一世的记忆。

这一世的白菁,本是长信侯府的嫡出大小姐。一岁时在和六岁的兄长白东明出府游玩的途中,被亲兄长弄丢,大小姐的位置被大管家的孙女白萝李代桃僵。

而被迷晕的小白菁却被人远远丢到了宁江县的一座山上。本来她当时的结局或是被野兽啃食而亡,或是饿死在山上。

但却因机缘巧合之下,被上山采药的郎中白玉航所救。白玉航怜惜这个奄奄一息的女童,就收养了她。

白玉航本是由于无意间窥见一宫中秘事而携家小逃离京城的太医圣手。

由于白玉航夫妻皆为忠厚之人,且家里人口简单,只有一亲儿一养女,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白菁,性情单纯善良,还有着一颗济世救人的慈心。

后来在十六岁时被罔顾亲情的渣爹骗了回去,嫁给了当朝皇帝的王叔靖亲王,那纨绔暴虐的嫡子安郡王慕容川,以此为侯府换取利益。

慕容川生性残暴,常以虐待女子为乐,他身边的丫鬟换了一批又一批,被他虐待致死的丫鬟不知凡几。

虽然靖亲王妃极力隐瞒此事,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慕容川的恶名还是被传出去了。

所以,虽然他身份尊贵、长相俊美,京中门当户对的人家都不愿意把自己的女儿推进这个火坑,而低娶,靖亲王妃又不甘心。

所以,白菁在被白祁山找回来后,就在毫不知情中悲催的被所谓的血亲推入了这个大坑里。

成亲后的白菁不但时常被慕容川家暴,浑身伤痕累累,还经常被靖亲王妃以抓不住夫君的心,导致她一直没能和慕容川圆房,不能为王府传宗接代为由,罚她跪祠堂,抄写《经书》和《女诫》。

但只有白菁知道,慕容川这是在为白萝守身如玉。

除此之外,就连已经出嫁的慕容成的嫡长女慕容娇,只要回了娘家,就会去找她的晦气。

她口口声声说白菁市井出身,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贱货,配不上她那高贵的弟弟,不是让身边的婆子借口白菁对自己不敬而扇她耳光,就是挑唆慕容川揍她。

白菁曾经逃回侯府,向父亲白祁山和母亲宁氏求助过。

但白祁山却已“嫁了人就要以夫为天,恪守本分”为借口,不但亲自把她押送回王府,还申明他们侯府绝不会干涉王府教导儿媳妇规矩。

而作为母亲的宁氏,虽也怜悯她,但却不愿为她反抗夫君,也对她不闻不问。

此后,靖亲王府众人人在虐待她时就更加无所顾忌。

最后,嫁入王府才一年多,她就被人诬陷和靖亲王的病弱庶子通奸,而和那个庶子一起被活活烧死。

最让她无法接受的是,养父母一家也因想到京城为她撑腰,却被人告密,他知晓那桩多年前的宫中秘事,而被仇人灭了满门。

那时,她那可爱的小侄子才五岁啊。

不能想啊,不能想,每回想一次都是一遍蚀骨之痛。

本着快乐要独享,悲伤要分摊的原则,白菁在脑海里催命般的喊着:“喂,喂,喂,呼叫老钟,呼叫老钟,呼叫老钟……!”

老钟:“……” 老钟心里苦,但老钟不敢说啊,嘤嘤嘤……


玉笙居,白祁山对着宁氏和白萝正色道:

“两天后,皇后娘娘就会去皇觉寺祈福。宁氏、萝姐儿,你们一定要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那些刺客是我安排的,他们不会真的伤害到你们,但是,你们也不能表现的太过镇定,否则会引起皇后娘娘的怀疑。”

“特别是萝姐儿,你听到打斗的声音,就要立刻下马车,跑去前面皇后的车撵上。等你上了皇后的车撵,刺客会装作要刺杀皇后,此时,你要上前为她挡刀。”

“放心,我都安排好了,为了以防万一,我会给你一副金丝软甲,你去皇觉寺之前穿上。你只会吃一点苦头,但为了后面陛下给你的殊荣和赐给你的那门好亲事,吃这一点苦也是值得的。”

白萝眼含孺慕的看向白祁山,感激的说道:“父亲,您放心,女儿一定会好好表现,不会辜负您的厚望的!”

白祁山欣慰的点点头,又叮嘱了两人一番,就让她们下去做出发前的准备工作了。

两天后,一大早,侯府大门外停着一大一小两辆马车,车顶上覆盖着柔软的丝绸帷幔。

宁氏和白萝正要上车,就看见好几天没见的白菁,身着一袭石榴红刻丝妆花褙子和缎地绣花百蝶裙,正扶着春竹的手,袅袅娜娜的走来。

宁氏眉头微皱,问道:“你要出门?”

白菁好像又恢复到第一天来时的模样,眉眼含笑,柔声开口:“我听说母亲和妹妹要去皇觉寺上香,这才想到,我回来这么多天,都还没有去和菩萨们道过谢,感谢他们在冥冥之中的护佑,才让我能被家人找到。所以,我今日也要和你们一同前往皇觉寺,敬上几柱香,以此感谢各路菩萨们。”

说罢,她还闭上眼睛,一脸虔诚的双手在胸前合十。

宁氏和白萝这次去皇觉寺本就着有不可对人言的目的,怎么可能愿意带上白菁给她们添乱呢?

于是,宁氏不耐道:“你在房中抄写几卷经文供在佛堂里,就算你心意到了。皇觉寺路途遥远,你身子又弱,还是留在家中吧!”

旁边的白萝嘴角抽了抽:一巴掌就能把她扇飞的人,还叫身子弱?

不过白萝也不愿白菁跟着,柔声劝道:“姐姐,今日家中护卫不够。人多了,万一在路上遇到什么事情,护卫们也照顾不过来。姐姐这次就留在家中,等下次有机会,妹妹再陪姐姐一同前去。”

白菁懒得和她们废话,反正她也就是意思意思跟她们说一声而已,她们的意见完全不重要。

于是,她带着春竹,从她们身边擦肩而过,径自走向那辆比较大的马车,狂拽炫酷的跃身而上。

宁氏:“……”

刚刚还装的像个淑女,这才几息功夫啊,就又变回土匪了?

白萝:“……” 这位是听不懂人话吗?

但奈何时间不等人,宁氏也不想再和白菁拉扯,以免横生枝节,只好让白萝和她同乘另一辆马车,一行人缓缓朝着皇觉寺行去。

一路上,白菁不是闭目养神,就是吃食盒里原本准备好的点心。坐的时间长了,还让春竹帮她捏肩捶背,舒心惬意。

而另一辆马车里的宁氏和白萝就有点魂不守舍了。

白萝不安道:“母亲,这次姐姐一定要跟来,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宁氏断然否定:“不可能,这件事只有你父亲、我和你三个人知道,就连你兄长都是不知情的。她在府中又没有多少可用之人,怎会知道这么隐秘的消息?你放心,你父亲那儿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你只需按照我们先前说好的做就行了,不用管她。”

一行人顺利到达皇觉寺。

因今日皇后要到寺里祈福,所以皇觉寺不接待其他香客。但白祁山早已提前和住持打好了招呼,因此宁氏他们一行人并未受到阻拦。

宁氏故意让寺里的小沙弥将白菁引到离她们最远的院子里,准备等她们离开时,不通知她,只给她留一辆马车和几个护卫。以免带上她后,回程的路上会生出什么变故。

皇觉寺里祈福的法事进行的很顺利,皇后吃过素斋,休息了一会儿,就准备下山回程了。

这时,宁氏和白萝也从小院中走出,上前给皇后行礼。

皇后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们一眼,淡淡说道:“起身吧。长信侯夫人今日也来了,还真是巧啊。”

宁氏低着头,恭敬道:“是啊,没想到娘娘也是今日过来祈福。看来今天还真是个好日子呢!”

皇后嘴角噙着一丝嘲讽的笑意,没再说什么,在宫女的搀扶下上了车辇。

目送皇后上了车,宁氏和白萝赶紧朝着那辆大一些的马车走去。寒月掀开车帘,宁氏正准备上车,就毫无征兆的和一张绝艳无双的俏脸对上了。

她被这突然的变故吓了一大跳,“啊”的叫了一声,身子往马车外倾倒出去,和她身后的白萝滚做了一团。顿时,尖叫声此起彼伏。

站在一边的丫鬟们赶紧手忙脚乱的扶起她们的主子,只见宁氏和白萝皆珠钗散落,衣裙凌乱,狼狈不堪。

等宁氏起身后,看清车里的白菁,气的胸口不断起伏,手指着白菁,怒声道:“你这个孽女,居然故意惊吓本夫人,害得本夫人和萝姐儿如此狼狈,你安的什么心?”

白菁一脸无辜:“母亲,您说的什么胡话呢?我好端端的坐在马车里,是您一声招呼不打就上了车,吓了我一跳,到现在我的小心脏还在‘砰砰’乱跳呢,您怎么反而倒打一耙呢?”

宁氏被堵的胸口一滞,只感觉浑身血液直往脑门上涌。

正欲再次开口,白萝在旁边拉扯了她一下,小声说道:“母亲,我们赶紧上车离开吧,皇后娘娘的车撵都走远了。”

宁氏这才想起这次来的主要目的,也没心思再和白菁继续纠缠,瞪了白菁一眼,又冷哼一声,就和白萝上了另一辆马车。白菁看着她们的背影,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皇后这次祈福是轻装简行,并未带很多侍卫和宫女。

白家的马车遥遥跟在后面,不敢离的太近。周围的寂静,把马蹄的“哒哒”声无限放大,马车上的宁氏和白萝已经重新梳妆过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白萝越来越紧张,就在两人坐立不安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宁静。

遥望远处,一群黑影疾驰而来,转眼间已近在咫尺,到了近前,才看清原来是一群蒙着面巾的黑衣人。

侍卫们立刻拔出佩剑,警惕地护在皇后马车的周围,嘴里喊着:“保护娘娘!”。话音未落,黑衣人就向侍卫们攻去。

后面白家的马车车厢内,宁氏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即便知道只是演戏,但也还是紧张地嘴唇直哆嗦。

“萝、萝姐儿,你、你是不是,该、该去皇后那边了?”

白萝也很害怕,但她知道,她后半生的幸福就在此一举了,而且这些黑衣人本就是父亲安排好的,不可能会伤害她。

于是,她鼓起勇气,掀起车帘,两腿颤战地爬下马车。

结果,还没等她站稳,就被早已等候在马车外的白菁一个手刀给劈晕了,然后把她扔进了自己的马车车厢内,让春竹看管。马车外的几个护卫也都横七竖八的晕倒在一旁。

对于白菁的各种骚操作,春竹现在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她面不改色的扶着白萝躺下,手上还拿着白菁给她的浸过迷药的帕子,准备等白萝有要醒来的迹象时,就再把她捂晕过去,主打一个野蛮粗暴。

白菁冲到皇后车架旁边,看着黑衣人和侍卫们并不太敬业的表演,一头的黑线。看到白菁冲过来,黑衣人和侍卫都未阻拦,显然是之前通过气的,把白菁当成了白萝。

白菁顺利的上了马车,掀开车帘就钻了进去。刚一进去,就对上了一双深邃明亮的眸子,似乎能够洞察世间万物。

白菁在这双眸子的注视下,略微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讪讪地笑道:“皇后娘娘金安哈!我就是过来串个门,这戏看的太无聊了,我过来陪您解个闷。”

主打一个“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皇后看着这个调皮灵动的小姑娘,也露出了微笑:“你不是白萝,你是谁?”

白菁暗道:皇后果然知情!

于是,她也不再隐瞒,如实道:“我是长信侯刚寻回来的嫡长女,白菁!”

“你也是来谋前程的?”

白菁下意识撇撇嘴,但想到眼前之人是一国之母,还是要稍微收敛一下的,于是一脸正色,认真道:“我不需要谋什么前程,我只是不希望我厌恶的人,靠着这些不入流的手段,得到不属于她的机缘而已。”

皇后敛眉,声音听不出喜怒:“你不担心陛下和长信侯怪责于你吗?”

“陛下心怀天下,怎会同我一个小女子计较?我于侯府、于我父亲还有用,他也不会过于苛责我。”

皇后了然的点了点头:“我也不愿意救我的功劳被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女领了,你很好,这份功劳就给了你吧!”

说罢,不等白菁反应过来,“刷”的从腰间抽出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往白菁左手手背上轻轻一划,然后把匕首递给身边的宫女琥珀。

琥珀会意,掀开帘子对外面的侍卫喊到:“刚刚有人刺杀皇后娘娘,被一位小姑娘挡了一刀,娘娘无恙。你们快点结束回宫吧!”

白菁:“……” 还能这样?这表演也太不走心了吧!

外面的打斗声渐渐停息,马车又继续缓缓向前驶去。

车厢内,白菁盯着手背上的伤口,怎么感觉皇后这一刀划的这么有水平呢?伤口看起来挺吓人的,但却没有流多少血。高手啊!

看着白菁一声不吭,呆愣愣的看着受伤的手背,皇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白菁抬起脑袋,呆呆的看着皇后。

皇后看着她呆萌的样子,忍不住嘴角上翘,柔声道:“吓着你了吗?放心,我有分寸。伤口看起来严重,其实只要涂上宫里的药膏,几天就好了,还不会留疤。”

白菁:“……”姐这是害怕吗?姐这是被您的那番话和这顿操作搞懵了好不好!

刚刚皇后话里话外都有着对白萝浓浓的嫌弃,关键是,她说白萝是“私生女”!皇后是知道什么了吗?

她身处后宫,一年到头都难得出来一次,怎么会知道白萝的真实身份?还是自己理解错了,皇后就是那么随口一说?

还有,刚刚皇后划她这一刀的果决和利落,以及划出了这么有水平的伤口,这种熟练程度,难道皇后每天在宫中无聊就划人玩吗?

想到这儿,白菁不禁打了个寒颤。都说深宫寂寞,里面的女人全都是变态,这位看起来这么高贵典雅、端庄温柔的皇后娘娘,不会也是个变态吧?

白菁往后缩了缩脖子。皇后见状,就猜到这个小丫头又在自己脑补什么了,笑着摇了摇头,随着她的动作,头上的步摇轻轻摇曳。

“琥珀,先给白大小姐简单包扎一下,等一下还要给太医看看呢。”

琥珀点头应是,从木几的抽屉里拿出剪刀和纱布,简单给白菁包扎好伤口。

“我也要进宫吗?”白菁问道。

“嗯,你不进宫,怎么邀功?”

白菁:“……” 其实我并不是很想邀功,因为我担心会被恼羞成怒的皇帝陛下给嘎了。

但皇后显然并不是征求她的意见。白菁想到自己坏了皇帝陛下精心谋划的事情,下意识的摸了摸后脖颈,感觉凉飕飕的。


一转眼,白菁到侯府已经五日了,在这几日里,除了第一日小虐了几个人一场,其余几日,她都安静的待在自己的院子里,为后面的谋划做准备。

第一件事,她让春竹发展井源居中有潜力的丫鬟婆子们,给她们一点活动经费,让她们和侯府中的下人们搞好关系,建立一个庞大的信息网。

侯府里她的那几个血缘亲人,在前世,除了未曾谋面的老夫人,其他人或直接伤害她、或对她的遭遇冷漠旁观。不同的人,她会有不同的处理方式。

首先,是她的父亲白祈山。

通过第一天的试探,她才终于发现,什么白东明把她弄丢了,为了慰藉宁氏,让大管家的孙女李代桃僵,这些都是骗人的鬼话。

实际上,是他那个好父亲,想让她为他心爱之人生的女儿让位。

第一次没有害死她,十几年后又把她接回来推进了一个必死的火坑,这种冷血自私无情的畜生行径,白菁怎么可能会轻饶了他呢?

她的空间里有各种毒药,想要他的命,也不是难事。

但对她来说,白祁山是她的生父,且她对白祁山的恨意,并没有对罪魁祸首白萝和直接导致她死亡的靖亲王府里那几个人,来的更加的深刻和纯粹。

如果在她复仇的过程中,由于蝴蝶翅膀的扇动,让他间接而亡,她会冷眼旁观,绝不会阻止。但让她亲手弑父,她还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

她担心如果她亲手结果了这个人,在以后每个午夜梦回时分醒来后,会问自己一句:至于吗?

唉!白菁暗叹一声:这就是心有底线之人的悲哀,她永远也做不出杀父弑母这样有违伦理的事情来。

但让她看着这人继续逍遥快活,那也是绝对不可能的,她要让他在意的人、在意的东西都统统离他而去,让他在余生每一天的清晨睁开眼睛时,都会问自己一个问题:我为什么还要活着?

其次,是她的母亲宁婉儿。

白菁心里对她的感情非常复杂,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没有直接出手害过自己,但也从来没有试图阻止过别人对自己的伤害。

都说“为母则强”,可她在宁氏身上没看出一点作为母亲的担当,即便是在对待白东明时,她也只是把他当成自己后半辈子的依靠,并没有母亲对儿子的那种无私的疼爱。

在她的心里,儿女什么的,都比不上她的心上人白祁山重要。

所以说,身边有个恋爱脑的亲人或朋友,一定要保持安全距离,因为他们会选择性眼瞎心盲,哪怕眼前有一坨屎,只要她的心上人说真香,那坨屎就会瞬间变成她眼中的米其林美食。

这种可怕的属性,让白菁只想远离。当然,如果宁氏非要到她面前找存在感,那就不要怪她虐她没商量了。

再然后,是她的兄长白东明。

这个人不是坏,而是蠢。可以说他是完全遗传了宁氏脑残的属性,宁氏是“恋夫狂魔”,白东明则是“宠妹狂徒”。当然,这个“妹”指的不是她,而是白萝。

如果不涉及到白萝,白东明还算是一个正常的人,至少表面上看起来还是温文尔雅、仪表堂堂的,也是京城贵女们心目中理想夫君的人选。

但只要涉及到白萝,他那本就不太富裕的智商就会陡降,然后整个人就会化为白萝手里的一把尖刀,指谁戳谁。

上一世白东明的世子妃是吏部侍郎陈大人家的嫡幼女,两人本来也算门当户对,琴瑟和鸣。

但就是由于白萝看不惯陈氏,没事就到白东明那儿挑拨几句,让这两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差。

甚至有一次他还对陈氏动了手,陈氏哭着回了娘家,一定要和白东明和离。

这件事当时闹的很大,就连她这个不怎么回娘家的、一门心思钻研医术的人都听说了。

对于这样的人,没什么好说的,只要在她面前蹦跶一次就虐他一次,只要虐不死就往死里虐,直到虐到他见到自己就智商回归,绕着她走为止。

最后,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兼三世仇人白萝。

三世轮回的仇恨,一下子弄死她就太便宜她了。当仇恨浓烈到无法通过简单的杀掉来消解时,让仇人干脆利落的死掉反倒是对她最大的恩赐。

她要将她死死踩在脚下,看着她受尽苦楚,以牙还牙方能化解她的心头之恨!

所以,她需要随时知道侯府内这几个人的动态,再从蛛丝马迹中找出有用的信息,在避免被这些人算计的同时,她还要利用一切机会搞事情。

总得看着他们把日子过的鸡飞狗跳,焦头烂额,才能对得起自己上辈子因他们而遭受到的伤害。

第二件事,抓壮丁。

她的死亡名单上,有本朝唯一一个,权虽不重但位高的靖亲王慕容成,以及靖王府中相关的人。

而且,她养父一家上辈子被害,就是和养父撞破的那件宫中隐秘之事有关,所以,她的死亡名单里还要加上皇宫中一个未知的仇人以及告密的人。

但她现在的人手极度不足,目前,她的丫鬟婆子们只是在府中有用,但外面也需要有人帮她调度,否则她的复仇之路将会漫长而曲折。

她还想早点无仇一身轻,仗剑走天涯呢。

所以,她通过老钟联系了地府,毕竟之前有过约定,有困难找地府嘛!

地府的大佬们也没让她失望,从地府抽调了各方面实力都很强悍的鬼差张武和他的两个弟子刘斌、李山三人供他差遣。

鬼差借助手段,到人间生活,实力会受到压制,而且也不能为所欲为,否则会被这方天地的天道所不容。

但这三只鬼不愧是鬼差中的翘楚,短短几天之内,就搞到了京城户口,还帮她成功清理了白祁山给她的药铺中原本的那些人。

这个药铺是他们以后在外面的联络点,而且张武三人身份特殊,不能让人发现任何端倪,所以,原来药铺中的人她是一个也不会留的。

第三件,她让人在井源居搭建好了小厨房。

她想在空间里囤足够的美食,以便复仇成功之后,她可以不愁吃喝,轻松惬意的游览各大名山大川,享受人生!

毕竟,她重生的目的,除了要虐渣之外,还要享受三世都未曾有机会经历过的自由人生。

放在空间里的东西都可以带到下一世,她的第三世是末世,而且是出生就在末世中,她根本没有机会囤物资。

所以,她要在前两世多囤些美食和其他能用得上的物资,空间里有足够的食物,才能让她在末世生活的更好。

但如果她让大厨房每天做太多的食物送过来,就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有了小厨房就方便多了,每天多做一点,收一部分到空间,再让张武他们到各大酒楼和食铺采购一部分,积少成多,以后她就再也不用担心会饿肚子了。

井源居内,春竹正在向白菁汇报收集到的各种消息。

不得不说,春竹的能力确实让白菁有了意外之喜。

没想到,在古代一个毫不起眼的小丫头,居然有着记忆方面的“最强大脑”。

她不但能够将所有杂乱无章的消息都毫无遗漏的记在脑子里,还能按照事情发生的顺序整理好,再转述给白菁,这样白菁再从中抽取有用的消息时,就非常的省心省力了。

看来她重生之后的运气还不错,随随便便就捡着宝了。

“园子里负责西南角洒扫的婆子说,她前天下午,看见侯爷进了竹林,直到她打扫完整个西南角离开了,侯爷都没有出来。”

“竹林里是什么地方?”

“竹林最深处是翠竹居,住着的是张姨奶奶。”

“张姨奶奶?就是老太爷死活都要纳的贵妾?”

“是的。翠竹居外有一大片竹林,自从张姨奶奶住进翠竹居后,就足不出户。平日里除了大管家会亲自去送一些日常采买的物品,其他人是不能进去的。负责洒扫的下人也只能在竹林外面打扫。”

“有一次,一个洒扫婆子好奇,进了竹林,结果就再也没有出来。婆子的家人报了上去,但大管家出面,说竹林里严禁进入,如果再有人私自进入竹林,生死不论。自那以后,竹林就成了侯府的禁忌之地。”

“有人说是侯爷恼恨张姨奶奶迷惑了老太爷,伤了老夫人的心,幽禁了她。但也有人说竹林闹鬼。那婆子看到侯爷进入竹林后,一直都没有出来,以为侯爷出了事,一直不敢声张。”

“结果第二天一早,她又看到侯爷照常出府上朝,才把这事告诉了她女儿,她女儿又告诉了她最好的姐妹红儿。红儿是针线房里的丫头,我之前和她讨过花样子,一来二去就熟识了。今儿在园子里碰到她,她就悄悄告诉我了。”

白菁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陷入思考。

在她上一世的记忆中,压根就没有见过张姨奶奶,这位当时轰轰烈烈进府的姨奶奶,进府后不但没有如很多人预料,仗着白老爷子的宠爱,在府中搅风搅雨,反而非常低调,在府中就好像是个隐形人般。

她之前猜测,白萝根本就不是什么大管家的孙女,而是白祁山的私生女。

这个秘密,整个侯府,除了白祁山之外,应该只有大管家是知道的。不过大管家对白祁山忠心耿耿,她只能通过一些蛛丝马迹,自己寻求真相了。

她本来没想到会这么快有线索,但连老天都帮她,让人无意间看到白祁山去了侯府禁地翠竹居,并停留了至少一炷香的时间。

她现在可以肯定,白祁山和那位张姨奶奶之间必有猫腻。

那么,一个非常不可思议的、颠覆常人认知的真相就浮出了水面:白祁山和张氏有私情,而白萝有很大概率就是他俩的私生女。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白祁山会对白萝的出身如此讳莫如深了。

毕竟,和自己父亲的姨娘乱伦,还生下了女儿,这是会被千夫所指的。要是被老夫人翟氏知道了,估计她会被当场气死。

白菁心中吐槽:白祁山啊白祁山,你说你位高权重的,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偏偏要和自己的小妈搞到一块。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呢?


原来,白老爷子在三十五岁那一年走镖时,路上遇到山匪打劫,虽捡了一条命回来,但却被人伤了子孙根,从此之后,再也不能人道。

这件事,除了他们夫妻二人之外,并没有其他人知道。白老爷子从此再也没有走过镖。

他们夫妻二人感情深厚,所以,即使是白老爷子不能行那床笫之事,老夫人也并未放在心上,反而时常开解他。

日子久了,白老爷子也就慢慢释怀了,反正他们也已经有了两个儿子,有了后,其他的,也就随缘了。

白祁山进京被封侯爵,老夫妻两人也跟着儿子一起入了京,过起了富家翁的日子。

白老爷子年轻时就爱出去玩,后来因为身体原因,消沉了一阵,也就不爱出门了。

到了京城,老爷子没事可做,就过起了每天出门喝酒听曲、喝茶听书的逍遥日子。没想到,他这就掉进了别人专门为他设置的陷阱里。

“一天下午,他回府后,满脸红光的进了我的院子,一上来就把我压倒在床上,要与我行那敦伦之事。”

说到这儿,哪怕老太太再是个淡定、不拘小节的人,也忍不住老脸一红。白菁也难得有些不好意思。

老夫人也不是那等扭捏之人,继续道:“我当时被吓了一跳,毕竟老头子已经快二十年不能人道了,平时也很忌讳这些事情,我也不知道他突然发的什么疯。”

“果然,他折腾了半天也不行。他还怪我,说都是我的原因,他和其他人就能成事。我当时觉得不对,这事还分人吗?就耐着性子,仔细问了他。”

“他说他在酒楼听曲时,遇到一个姑娘,曲唱的很好听,他去了几次,每次都让这个姑娘去包厢给他唱曲。那日,这个姑娘一进包厢,就给他跪下来,说有人要强抢她为妾,她不愿意。她说很仰慕老头子,想给老头子做妾。”

“老头子也是一个实在人,说自己年纪大了,那方面不行,给他做妾等于守活寡。但那个姑娘不信,当着老头子的面就脱光了衣服,还上来脱老头子的衣服,结果两人还真成事了。”

“老头子一高兴,当即就带了那个姑娘回来,安置在后院一个空闲的小院子里。他以为自己好了,回来就要和我试试,结果发现自己又不行了。他还不死心,又把我房里的大丫鬟拉到厢房,倒腾了半天,还是不行。”

“那天整个下午,他就像疯魔了一样,把我院子的丫头都折腾了个遍,就是不死心,我一气之下打晕了他。趁着他晕着,我去见了那个张氏。虽然当时她看上去就是一个弱不禁风、人畜无害的小姑娘,但她眼里的算计,我不会看错。”

“府里府外的人,都说我善妒,不让老爷子纳妾,但实际上,我根本不在乎老头子纳多少妾,我本来年纪就大了,还管着府里的中馈,根本没时间也没精力管他,也乐得有人伺候他。”

“如果这个张氏真能让老爷子再展雄风,拔了他心头那根扎了十多年的刺,我是不反对她进门的。但前提是不能来个搅家精,把这个家给搅和散了。”

“我心里对张氏莫名不喜,心底总有一个声音在说:绝对不能让她进门!但奈何这个张氏身上有蹊跷之处,老爷子稀罕她,只能等老头子醒了再说。”

老夫人喝了口茶润润喉咙,继续道:“老头子醒了之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然后去找了张氏,果然他俩又成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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