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永宁侯沈望舒的其他类型小说《嫁给他后,我成了最命硬的主母永宁侯沈望舒全局》,由网络作家“汪汪充甜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素菜,还是青菜。陈廷微不可察的抿了抿唇,低头吃饭的沈望舒没看到,一旁的张嬷嬷开口道:“将军自小就不喜吃素,从来都是无肉不欢的,桌上见不得半点绿菜。”正要俯身帮主子挑出碗里的菜时,却见他没什么表情的就着饭将菜吃了下去。没说话,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吃的不是很高兴。沈望舒把唯一一盘小青菜往自己跟前扒拉扒拉,戳了戳碗里的饭菜:“我知道了,下回不擅自给夫君布菜了。”陈廷淡淡“嗯”了一声,自顾自吃完饭,却见她面前的碗几乎没怎么动,方才他上桌的时候是小半碗饭,现在还是小半碗,没滋没味的菜叶子却吃了不少。怎么不好好吃饭呢?陈廷严肃的盯着她:“饭菜不合胃口?”沈望舒摇摇头:“饱了。”虽然她不想浪费粮食,但是原主的饭量是真小,经常食欲不振不说,还吃一...
《嫁给他后,我成了最命硬的主母永宁侯沈望舒全局》精彩片段
素菜,还是青菜。
陈廷微不可察的抿了抿唇,低头吃饭的沈望舒没看到,一旁的张嬷嬷开口道:“将军自小就不喜吃素,从来都是无肉不欢的,桌上见不得半点绿菜。”
正要俯身帮主子挑出碗里的菜时,却见他没什么表情的就着饭将菜吃了下去。
没说话,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吃的不是很高兴。
沈望舒把唯一一盘小青菜往自己跟前扒拉扒拉,戳了戳碗里的饭菜:“我知道了,下回不擅自给夫君布菜了。”
陈廷淡淡“嗯”了一声,自顾自吃完饭,却见她面前的碗几乎没怎么动,方才他上桌的时候是小半碗饭,现在还是小半碗,没滋没味的菜叶子却吃了不少。
怎么不好好吃饭呢?
陈廷严肃的盯着她:“饭菜不合胃口?”
沈望舒摇摇头:“饱了。”
虽然她不想浪费粮食,但是原主的饭量是真小,经常食欲不振不说,还吃一点点就饱——难怪瘦成这样。
作为一个医学生,沈望舒当然知道这样不好,来了之后就一直在努力调整,其他方面都颇有成效,就吃饭这点,吃不下实在是吃不下,没一点办法。
刚才被血腥味一冲,现在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不但不想吃,还有点想吐。
但是她能这么直接说吗?当然不能,沈望舒有苦也得咽回去。
陈廷盯着她碗里的饭片刻,接过来拨到自己碗里,随便就了两口菜吃干净了,这才放下碗道:“下次有什么想吃的就让厨房做,你太瘦弱了。”
沈望舒心中腹诽,饭要一口一口吃,我又不上战场,也不用那么强壮吧。
见她不说话,陈廷以为自己吃她饭的行为不妥了,板着脸为自己辩解:“打仗的时候粮食不多,饿起来草根树皮吃,树叶虫子也吃,我见不得浪费。”
这是教育自己呢,沈望舒连忙切换成乖巧的样子:“我知道了,夫君,下回不会浪费了。”
陈廷嗯了一声,用完午膳的两人面面相觑片刻,有些相对无言,而后他起身就走了。
婢女们有条不紊的将桌子收拾干净,饭后净了口便没什么事了,沈望舒道:“去院里消消食吧。”
梧桐便提议道:“午后日头盛,夫人不如去绿影园,那边不但树多阴凉,且小径曲折通幽,奇花异草甚多。”
奇花异草?
沈望舒来了兴趣:“可以。”
绿影园就在璇玑院内,初夏的午后日光还没那么毒辣,梧桐为她撑着伞遮阳,边走边轻声为她介绍哪里是哪里。
没一会儿沈望舒鼻尖就沁出了汗,面色也红润起来,胸脯微微起伏着,离得近了,梧桐甚至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药香。
“夫人可是累了?”离目的地还有好一会儿,见她这段路都走的有些气喘,梧桐道:“不若先回去吧,下回来也是一样的。”
梅雪也道:“夫人如此体弱,还是先养好身子再说其他的吧。”
方才来的路上沈望舒看到了书房,再往前就是一片竹林,不知道这里是不是梧桐所说的绿影园,但是她可还记得张嬷嬷说的禁地呢——穿过这片竹林应该就是了。
方才才发生了那样的事儿,沈望舒可不想再考验自己在陈廷心中的信任有几何,道:“那便回罢。”
他没拒绝自己触碰,沈望舒于是跟紧他,仰头问:“我初来国公府,夫君可否告知我府中情况?”
国公府的大致情况她其实清楚,地位最高的是德高望重的老太太,老太太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继承了国公府的爵位,也就是如今当家作主的大房,小儿子则镇守边关,几年前因为意外,双双战死沙场,只留下了陈廷和陈皓兄弟二人。
说来也奇怪,陈廷今年28岁,陈皓这小不点却只有6岁,年龄差的陈廷都能直接把小弟生出来。
虽说长兄如父,可陈廷十几岁就跟着父母上了战场,很少回国公府,璇玑院常年空着,陈皓基本是放在大房伯母身边养大的。
如今长兄娶了妻,小弟自然要回璇玑院教养。
而如今国公府作主的大房,也就是荣国公和国公夫人,底下的孩子就不少了,只是国公夫人嫡出的只有一个姑娘,名陈芷,今年十七岁,底下各姨娘庶出的子女零零总总加起来有七八个。
陈廷思索着,将长辈们的性子告知她:“祖母年纪大了喜静,隔段时间会去石经寺静修,喜好研读佛法。大伯母性子直率刚强,伯父温和爱笑,脾气很好,轻易不生气。”
沈望舒心里就大致有了数,陈廷说国公夫人性子直率刚强,意思就是她可能说话不好听,荣国公爱笑,轻易不生气,但生起气来就不好说,应该是个笑面虎。
不过具体的都要接触了才知道,国公府上头的大主子看似就这三位,往后接触恐怕不少。
还有二房夫妻俩中年才得来的小儿子,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性子......不过从桃红听来的八卦看,这可是个调皮捣蛋的小霸王,往后也得放她身边养。
没一会儿,静思堂到了。
堂前,陈廷主动捉起沈望舒的手,冰冷的手甲碰到手心,后者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很快敛下,乖巧的被他领着进屋。
主位上的老太太穿着素色的锦缎衣裳,满头银丝精致梳起,苍老的双目明亮深邃,丝毫不显混浊老态,看到牵着手进来的一对璧人,眼底出现了一抹慈爱。
下首的一对中年夫妻应该就是大房两口子,头戴珠钗点翠,雍容华贵的国公夫人身边站着个模样俊俏的小少年,脸蛋白腻,一双乌黑的眼珠子转来转去,看见陈廷进来就高兴的奔过去:“大兄!”
陈廷一个眼神制止了莽撞的少年:“叫人。”
陈皓乖巧看向沈望舒,道:“嫂嫂。”
沈望舒笑着冲他点头,而后跟着陈廷去见过老太太:“给祖母请安。”
老太太微笑着看着孙儿孙媳妇:“好,好孩子,到祖母身边来,让祖母仔细瞧瞧。”
原身怎么也是正儿八经京城来的大小姐,气质温良礼数周全,哪哪都挑不出差错,一双盈盈秋水眸清澈乖巧,老太太一眼就喜欢上了她。
沈望舒原来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一堆,应付起长辈游刃有余,大大方方给她瞧过,嘴甜的两句话就把老太太哄的开怀。
见过老太太,长房的两位长辈也不能怠慢,第一次见面,大家倒是都还算和气,虽然沈望舒听到皮笑肉不笑的国公夫人在心底腹诽昨夜陈廷摔门出去的事儿——不过倒是没有当面说出来,给她留了几分体面。
面上不说,心里却仍是鄙夷的。
“小门小户出来的姑娘就是不懂规矩,新婚第一夜就惹了丈夫不喜,往后这国公府她还想立足吗?”
“也就长得有几分姿色......礼数也还凑合过得去,但出身还是太低了!”
“往后皓哥儿就要给她养了,这绵软的性子怎么压的住那混世魔王,回头怕是要哭着还回来。”
“唉,皓哥儿怎么就不是我亲生的呢?放身边这么久了,要送走,我竟一下子还有几分舍不得。”
全屋子就国公夫人心声最多,果真是应了陈廷那句“性子直率”,若不是方才两人进来时是牵着手的,估计这心里的鄙夷就说出口了。
不过她二房没有婆母公爹,想必平日怎么也不会跟大房扯上太多关系......只要讨好老太太就行了。
有陈廷的面子在,沈望舒恭恭敬敬给长辈们敬了茶,收了一堆点翠珠宝,气氛倒也还算和睦。
结束后,大房二人先离开,老太太留他们用早食,陈皓一会儿要跟着回璇玑院,也留了下来。
“此次回来多久去军营?”老太太问。
漠云城是大周北边最大的城池,再往北就是边境线上的一些边陲小城,镇国将军的军营驻扎地,平日没有战事的时候陈廷回国公府,一旦开战则能以最快的速度集结前去。
近几年大陆形势动荡不安,老皇帝荒淫无度,再加上天灾频繁,大周早就没有从前的强盛国力,北蛮、胡族蠢蠢欲动,其余几个大国也在等待机会,只待大周势弱便趁虚而入......
陈廷上次回来还是半年前,老太太心疼孙儿的青春就这么蹉跎在一场场战事中,哪怕知道了夏侯府偷偷换了新娘,也是无奈大于愤怒——皇帝一场场不怀好意的赐婚她当然看出来了,如今她只希望孙儿不要孤独终老。
若是身边有个贴心人儿拴住他,不论什么身份来历,能让他记挂着家里人,不再打着有去无回的念头上战场,老太太也就放心了。
陈廷道:“北蛮才被打退一波,连失两座城池,近段时间应当都不会有什么动静,孙儿让陈威在那边守着,一有什么消息立刻来报,祖母放心。”
老太太笑笑:“祖母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牵挂你才成婚,还没同念念热乎几天便匆忙要走。”
陈廷想起昨夜自己才丢下人独守空房了,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一转头,却见美人面颊染上一抹粉霞,娇怯道:“祖母,还是夫君的正事比较重要。”
陈廷郁闷,她昨夜拒绝自己如此利落干脆,今日是怎么做到一副他们之间很不清白的样子的?
厨房这边的动静很快传到了陈廷耳中,扶光垂首汇报完,问:“主子,要阻止吗?”
“不必,夫人想做什么就让她做。”陈廷想起午后她刚睡醒时念叨的话,越想越觉得她嫁过来是不情愿的,郁闷道:“有什么想要的也都尽量满足她。”
陈廷从没想过为难一个无法决定自己命运的可怜女子,既然她嫁进来了,也答应会好好做他的妻子,他自然会对她好,像父亲母亲那样相敬如宾的过一辈子。
扶光了然,道:“那夫人还说了想看书,也给她送去吗?”
陈廷看了一眼自己书架上的各种兵书兵法,唯一有几分趣味的只有几本山水游记,连寻常年轻女子爱看的诗集都没有,想必这沉闷无趣的书房她都不会踏进来......就像他这个人她也不愿意接近一样。
她比自己小那么多,两人之间本来就没什么话题,她一人在院里肯定无聊,陈廷想着,吩咐:“她想看什么就寻来。”
“去问问陈芷,现在的年轻小姑娘都喜爱什么新鲜玩意儿,给夫人也安排一份。”
“是。”
*
做一下午香皂,时间就过去的很快了,模具里的还只是半成品,要至少静置三天,等它凝固了才能试试效果。
沈望舒问梧桐:“你可知道何处有木工好的匠人?我想要请人打造一些香皂盒子。”
除了最简单的香皂,她还自己DIY了一下,加入一些草药汁,做出了不同功效的药皂,拿了小标签贴好,放在阴凉处等着通风晾干。
梧桐道:“城东的李木匠手艺非常不错,咱们府上有什么活儿都会请他来,夫人想要什么样子的木盒,描述给他便好。”
下人们的脚程很快,天黑之前那李木匠就被带到沈望舒面前了:“小民见过将军夫人,夫人对这香皂盒子有什么要求吗?”
其实就是很简单的方形木盒,沈望舒自己没什么想法,李木匠却兴致勃勃提出好几个巧思,末了好奇问道:“敢问夫人,这‘香皂’是何物啊?”
这个问题,看着她折腾了一下午的下人们也很好奇,沈望舒答道:“是跟皂荚和澡豆一样用处的东西,用以沐浴净面,或是洗衣都可以,清洁效果会更好,有些还有美白养颜,或是治病的功效。”
众人眼前一亮,李木匠惊叹道:“竟是如此之好东西,咱们漠云城市面上从未有过。”
沈望舒笑笑:“也是我先前从一本书上看到的,现在只是试着做。”
李木匠搓了搓手,已经看到商机:“若是真有这么好的效果,夫人可愿意出售?”
“这个,我需要考虑。”沈望舒没想到这么快挣钱的机会就来了,生意肯定是要做的,但具体怎么做,她得先了解一下再说。
李木匠也不着急,从怀中拿出一小枚玉片给她:“三天后小民会派人送这批香皂盒上门,若是夫人有意出售香皂,可以拿着这枚玉片来福荣楼寻赵掌柜。”
沈望舒接过玉片,只见上面刻了一个“纪”字,以及一些特殊云纹,心下了然——这不就是名片嘛!
看来李木匠背后还有个大老板是生意人。
她点点头收下,道:“好。”
送走了李木匠,沈望舒一转头,就看见一直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梅雪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开口时声音甜的能掐出水:“夫人~”
沈望舒觉得有些好笑:“嗯?”
“您做的这个香皂,真有美容养颜的功效?”梅雪迫不及待的问。
“或许有吧,也可能没有。”沈望舒故意逗她——这小丫头从跟着自己就一直不太服气,或许是觉得跟着她这个没出息的主子影响了原来的人生计划,虽说办事挑不出什么毛病,说话却总是明嘲暗讽的,桃红被她说的都偷偷抹了好几次眼泪。
“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梅雪着急的追问。
沈望舒猜的没错,她自小就对各种姑娘家用的东西感兴趣,喜爱钻研各种胭脂水粉配方,发饰衣裳的搭配,凡经她手的夫人贵太太们就没有不夸赞的,连大夫人从前都很看重她的能力。
可是美貌和天赋都太过出众也不是什么好事,梅雪很快被刘姨娘所出的远公子看上,要纳她为妾,大夫人知晓此事的时候脸色算不上好看,梅雪更是恨不得以死明志。
原本她想,在国公府攒些银钱,等到年纪到了就出府,开一间胭脂铺子,专心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结果那远公子不依不饶,仗着荣国公的喜爱,连主母的话都不放在眼里,时常纠缠于她。
庶出公子也是主子,何况大房至今都没有嫡出的少爷,国公夫人无奈之下,只好将梅雪送了过来。
沈望舒道:“有是有,但也不是用一次就能见效的,得时间长了才能看出来。而且加以牛乳、鲜花汁子,会更加香甜,有美白功效,加其他的东西则是不同的效果。”
“夫人,您从哪里看的那本书,能借我也看看吗?”梅雪恳求道:“我还有很多想法......或许那本书能给我解答。”
沈望舒遗憾道:“书没了,但是内容都记在我脑子里,你想问什么,只能我来尽量解答咯。”
瞧瞧这求知若渴的眼神,放在现代妥妥的美容人才啊,女子怎能被美貌耽搁事业呢?大夫人给她送来这么一份大礼,她可得好好培养起来。
沈望舒想,这小丫头在她手上,能做的可不只是梳梳头簪簪花。
不过现在嘛,梅雪还没被她收服呢,生意路上任重而道远啊,先给她露一手震慑住,然后再用现代的各种美容知识彻底降服这小丫头。
“真的吗,夫人?我以后有问题可以问您吗?”梅雪的眼神从桀骜不驯变得柔软许多,从先前自己喜爱的环境中脱离出来,她以为自己要做一辈子的普通婢女了,谁知来的第一天就发现主子是跟自己志同道合之人!
没什么比这更让人惊喜。
沈望舒俏皮的冲她眨眨眼:“知无不言。”
美人的娇喝让顾子良稍稍清醒了些,自知失言,忙不迭道歉:“我不是那个意思,念念,我只是想我们能回到从前。”
“你同沈望舒之间有什么从前?”她忍不住替原主骂道:“那日说的清清楚楚,从此以后婚姻嫁娶两不相干,你们之间没关系了,你听不懂吗?”
“沈望舒早就死在那个抄家之夜了,你现在跑来想做什么呢?”
顾子良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你是乱说的对不对?你一定还是在生我的气才这样说......”
“我生你个头。”沈望舒不顾形象的翻了个白眼:“麻烦你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样子,一脸肾虚样,说什么非我不娶的话?真当我看不出来。”
“你......我......”顾子良被她怼的说不出话来,半晌憋出一句:“你怎会说出如此粗俗之语?你不是我的念念!”
沈望舒心里咯噔一下,以为自己一不小心崩人设了,毕竟这个顾子良跟原主相熟,一时间有些心虚,便没吭声。
一旁的梅雪帮她回:“我们夫人本来就不认得你,是世子喝多了抓着我们夫人胡言乱语。”
顾子良说不过沈望舒,便将炮火转移到几个丫鬟身上:“国公府派给你的丫鬟都如此貌美,我当陈廷真是什么好人,往后他不是照样要将他人收入房中?”
“这世上从来都没有一生一世一双人,你不要太天真了。”
“......”
沈望舒都懒得理他,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顾子良自己就是这种人,所以才觉得所有人都是这样。
没人愿意同他说话,被绑起来的世子不甘寂寞的继续说别人坏话,威逼利诱想让沈望舒跟自己走:“我出来一趟很不容易,身边就带了几个人,回去之后父亲一定会知晓我做了什么,你这次不跟我走,往后可就没机会了。”
“你也嫁给陈廷这么久了,应该知晓他的脾性了吧?是不是同传言的一样寡言少语,不懂风情?有我珠玉在前,你怎么还能跟他过得下去?”
沈望舒现在只希望时间赶紧过快点,这该死的赏荷宴发生的事儿真是太糟心了,还好她没像其他小说那样,婢女也被支走,只剩一个人百口莫辩。
梅雪梧桐她们可都看见了,她绝对没有跟这个顾子良纠缠不休,回头见着陈廷了有人证在好解释。
顾子良沉浸在自己的演说中无法自拔,沈望舒撑着脑袋面向湖面百无聊赖,婢女们对他的话也左耳进右耳出,一因此无人看到不远处的僻静小道上走出来的男人。
陈廷先看到了坐在凉亭中的袅娜身影,心下才高兴没多久,就听到了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好像在巧舌如簧说着什么。
他的小夫人面对着荷塘看不清面上表情,但是背影看起来非常落寞。
陈廷下意识放轻了脚步,走到假山背后遮挡了自己的身影。
而后他终于听到了那男人在说什么。
那人甜腻腻的称呼他的妻子为“念念”,说着要带她走的话,承诺着让人动心的海誓山盟。
“陈廷有什么好?这么久了你难道感受不到吗?”
“他的才情样貌可有半分比得上我?他会说贴心之话吗?”
“只要你跟我走,我这辈子一定会用生命护你周全,念念,我是爱你的。”
“你想想我们的过往啊,我们曾经那么好,你全忘了吗?”
“......”
这花言巧语蛊惑沈望舒的人是那个宝亲王世子顾子良,调查到的结果里,这人跟他的妻子青梅竹马,差点成婚......
夏侯夫人对沈望舒的态度一好,剩下这半个月她的日子都好过了很多,全府上下的人简直把她当成了嫡小姐在伺候,夏侯芙越发爱往落樱院跑,简直恨不得跟沈望舒住在一起。
终于到了出嫁那一日,整个夏侯府的房檐廊角,梅枝桂树上都高高挂起红绸,东屋窗外那棵大桃树上也一片火红之色。
喜娘站在沈望舒身后为她梳妆,铜镜中的美人黛眉轻染,朱唇微点,雪肤花貌,眉心一点花钿,眼角连带着两颊扫过胭脂色,一袭火红嫁衣,繁复精致的牡丹花纹层层叠叠缀于裙摆之上,人比花娇,看得人舍不得移开眼睛。
华贵的凤冠置于一旁的梳妆台上,从外面跑进来的夏侯芙呆呆的看着她,忘了自己要干什么:“念念表姐,你好美。”
随即想到她这么美却不是嫁给自己喜欢的郎君,而是那个名声很不好的镇国将军,那点兴奋之色就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沈望舒透过铜镜看到她,问:“你手上拿的什么?”
夏侯芙哦了一声,搬出一只憨态可掬的小金猪,有些不舍的放到她面前:“这是我从小攒到大的所有压岁钱,给你添妆。”
“你替我嫁了那个人,对不起。”小姑娘有些愧疚的说:“我一共只有这些了,希望你能在国公府过得好一些,要是过得不好,你就偷偷逃走吧,拿这些钱跑远点。”
沈望舒听着她的童言稚语,心里差点笑死,要是真有她说的这么容易就好了。
姜嬷嬷无奈的提醒道:“姑娘,不要乱说话。”
夏侯芙失落的撅起嘴:“我知道嘛。”
待到一切都准备就绪,良嬷嬷从外面进来:“姑娘,迎亲队伍来了。”
喜娘便给她戴上凤冠,绣着鸳鸯戏水的大红盖头遮住了新嫁娘的花容月貌,良嬷嬷扶着她踏出夏侯府。
府门外,高头大马上的新郎同样一袭红袍韶光流转,虽然有着剑眉星目一张俊脸,面上却没几分迎娶美娇娘的喜悦,平静的有些过分,看到款款而来的新婚妻子时犹豫片刻,还是下马亲自将人扶上了花轿。
虽然看不出高兴,但是好像也没有不高兴,礼数周全的跟夏侯府众人打了招呼,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声势浩大,竟一点也不输前几次迎娶那些京城小姐时的阵仗。
这样一来,夏侯老爷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这人面上看不出喜乐,做事也天衣无缝......态度莫测。
一点也不失礼。
沈望舒坐进花轿,方才扶了她一下的那只手穿戴着黑色玄铁手甲,冰冷宽厚。
她想起来《天命凰女》中这个大权臣有一个广为人知的怪癖,就是双手永远不会露于人前,这玄铁手甲睡觉时都不会取下,人在手甲在。
他这双手究竟藏着什么秘密,不少人都很好奇,但最终试探过的人都死了,沈望舒看完全文也不知道作者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玄铁手甲的指尖十分锋利,据说削铁如泥,一不小心就会伤到人,沈望舒决定收起不该有的好奇心,暂时不要探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镇国将军每娶一次妻都阵势浩大,虽然去接新娘七次有五次都是空手而归吧,但是漠云城的人回回都很给面子,稚童追在花轿后面捡喜糖和金叶子银花生,氛围喜庆欢快的要命。
人一多,嘈杂的心声就多了,花轿里的沈望舒被迫听着漠云城百姓们激动的声音,感觉脑瓜子嗡嗡作响。
除了老百姓,轿夫的,迎亲队伍的人心声也很大,路途无聊,也没个人能说话,沈望舒只好听一听,顺便看看能不能从中得到有用信息。
“这次的新娘好轻,几乎是最轻松的一次了。”这是轿夫的声音。
“这么近,最多一个时辰就能到国公府,还有将军亲自护送,我就不信还能出什么事!”这个声音粗犷而怒气冲冲,应该是迎亲队伍中......陈廷的某个部下?看样子跟着迎了不少次亲。
“天呐,我就要跟着姑娘去国公府了,镇国将军看起来也没有很老,不过比起姑娘,年龄还是大了些,不过他看起来真的不老啊,就是看着有些凶,但是应该没有不高兴的意思,他的体格看起来实在有些魁梧了,姑娘今晚能受得住吗......”
这堆絮絮叨叨的担忧是桃红的,小丫头表面上安静沉稳,没想到心里想的事儿这么狂野......
沈望舒饶有兴趣的继续听:“天啊他的那些部下怎么也都这么凶悍,好可怕呜呜呜呜,芙姑娘还说让姑娘逃跑呢,有这些人守着府门,根本就是插翅难逃嘛......”
“他们来接亲的嬷嬷看起来也好严厉啊,以后会不会欺负我们?良嬷嬷能斗得过她吗?”
“虽然镇国将军到现在都没有正妻,但是他肯定会有通房什么的吧?甚至可能会有孩子!到时候姑娘嫁进去了,这些通房会不会被抬成妾室?天呐,那姑娘岂不是一进去就要给人做后娘。”
桃红越想越多,越想越害怕,整个人在外面几乎是瑟瑟发抖,沈望舒赶紧将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免得再听一会儿就要跟着忍不住哭出来。
听了一路桃红的碎碎念,终于到荣国公府的时候沈望舒精神疲惫极了。
花轿停下,良嬷嬷将她扶下轿子,然后给了她一段红绸。
红绸的另一头是她未来的丈夫,镇国将军陈廷。
古人的仪式感太足了,沈望舒竟然跟着紧张起来,忍不住靠近了那人——然后她就发现,在靠近这个人的时候,周围纷杂琐碎的声音骤然一静!
像是按下了静音键,耳边瞬间清净了许多。
而她身边站着的这个男人,心无任何杂念。
沈望舒忍不住靠他更近,下一秒,她才夸过心无杂念的男人的声音就出现了,有些百无聊赖的样子。
“她的手好小。”
陈廷看着捏紧红绸的白皙小手,心里这么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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