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然秋小说 > 其他类型 > 绑定系统,农门长姐靠打人致富金珠玉珠全局

绑定系统,农门长姐靠打人致富金珠玉珠全局

江海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为啥不能吃?难道这玉米有毒?”金珠脸色大变,赶紧抠嗓子眼儿。她就知道这样的好事摊不到她头上来!奈何吃下去的时间太长了,不管她怎么抠,都吐不出来了。就在她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玉珠抓起两根玉米棒子递到了她眼前。“大姐,你瞧,这些玉米棒子是做种子用的呀,这肯定是咱爹娘留着今年种到地里去的,咱们要是把这些吃了,娘回来肯定要打死咱们的。”金珠愣了愣,随即大怒,抓住玉珠就狠狠弹了玉珠一个脑瓜崩:“饿都要饿死了,你还怕被打死?早就告诉你八百遍了,你娘她不会回来了!她改嫁了!她不要你了!”玉珠一下子就怔住了,好半天才哇的一声大哭:“你骗人!娘说了她会回来接我的,她都把二姐带走了,又怎么会不要我?”见她哭得这么伤心,金珠就有些后悔自己下手太重。她...

主角:金珠玉珠   更新:2025-01-11 17:25: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金珠玉珠的其他类型小说《绑定系统,农门长姐靠打人致富金珠玉珠全局》,由网络作家“江海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为啥不能吃?难道这玉米有毒?”金珠脸色大变,赶紧抠嗓子眼儿。她就知道这样的好事摊不到她头上来!奈何吃下去的时间太长了,不管她怎么抠,都吐不出来了。就在她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玉珠抓起两根玉米棒子递到了她眼前。“大姐,你瞧,这些玉米棒子是做种子用的呀,这肯定是咱爹娘留着今年种到地里去的,咱们要是把这些吃了,娘回来肯定要打死咱们的。”金珠愣了愣,随即大怒,抓住玉珠就狠狠弹了玉珠一个脑瓜崩:“饿都要饿死了,你还怕被打死?早就告诉你八百遍了,你娘她不会回来了!她改嫁了!她不要你了!”玉珠一下子就怔住了,好半天才哇的一声大哭:“你骗人!娘说了她会回来接我的,她都把二姐带走了,又怎么会不要我?”见她哭得这么伤心,金珠就有些后悔自己下手太重。她...

《绑定系统,农门长姐靠打人致富金珠玉珠全局》精彩片段

“为啥不能吃?难道这玉米有毒?”
金珠脸色大变,赶紧抠嗓子眼儿。
她就知道这样的好事摊不到她头上来!
奈何吃下去的时间太长了,不管她怎么抠,都吐不出来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玉珠抓起两根玉米棒子递到了她眼前。
“大姐,你瞧,这些玉米棒子是做种子用的呀,这肯定是咱爹娘留着今年种到地里去的,咱们要是把这些吃了,娘回来肯定要打死咱们的。”
金珠愣了愣,随即大怒,抓住玉珠就狠狠弹了玉珠一个脑瓜崩:“饿都要饿死了,你还怕被打死?早就告诉你八百遍了,你娘她不会回来了!她改嫁了!她不要你了!”
玉珠一下子就怔住了,好半天才哇的一声大哭:“你骗人!娘说了她会回来接我的,她都把二姐带走了,又怎么会不要我?”
见她哭得这么伤心,金珠就有些后悔自己下手太重。
她们的爹沈秀才去岁去府城赶考,一连几个月不曾捎信回来,上个月初有官差来了,家里人这才知道,沈秀才早就被山匪害死,尸身都被狼给啃了。
办完丧事,她们的娘何氏就被接回娘家,一块儿带走的,还有家里的米面粮油,四只鸡,一头猪。
何家人说,这都是何氏的嫁妆。
本来还要把银子也拿走的,可沈家人不干了,跟何家人大打一场,两家几乎结下死仇,才没让何氏拿走银子。
家中四个孩子,金珠是老大,下头是二妹银珠、弟弟耀祖,以及最小的妹妹玉珠。
何氏素来喜欢银珠,这回就把银珠带走了,耀祖因是男丁,沈秀才出事的消息一传回来,就被金珠的爷奶带回了自家。
剩下金珠和玉珠这对姊妹俩没人管,只能自食其力。
刚穿过来时,金珠病恹恹的,玉珠怕她难过,一面照顾她,一面絮絮叨叨安慰她。
说娘很快回来带走咱们去新家过好日子了,要不就说爹死的消息是假的。
金珠又不是傻子,玉珠小,不明白,她壳子里是个二十多岁的职场牛马,她还能不明白何氏那是在骗玉珠的吗?
“别哭了,”金珠叹口气,把玉珠搂进了怀中,“等过几天,咱俩说不定都没地种了,要这些种子也没用。”
她们姊妹俩不是男丁,又没了爹娘护佑,对现在的沈家而言,唯一的用处就是卖钱。
这房子,家里的地,甚至锅碗瓢盆,都不会是她们的。
她们将来被卖时,能带走的,只有自己。
幸好沈家还要点脸,暂时还不会卖她们。
一则沈秀才刚死,她们姊妹俩得服二十七个月的孝,二则她们都还小,现在要把她们嫁人,要不上高彩礼,等出了孝期,金珠正好十九岁,刚好到了嫁人的年纪。
家里没柴火了,金珠就把玉米棒子藏在厢房的炕筒子里,锁上门,领着玉珠上山捡柴。
姊妹俩身上都没啥劲儿,也走不远,就在山脚下捡点干柴,划拉点干松针,也不敢往山林子里走,怕遇上狼。
一路上遇见街坊邻居,大家瞧见她们二人都议论纷纷,大多是说她们姐儿俩可怜的。
也有碎嘴子,非要拦下她俩,故意逗弄小玉珠。
“玉珠呀,你知道你娘上哪儿去了吗?”
玉珠抿着嘴唇不说话,抓着金珠的衣裳直往金珠身后躲。
金珠蹙了蹙眉。
这啥意思啊?把她家玉珠当傻子来逗弄吗?
谁不知道何氏改嫁了,不要她们姊妹俩了,非要反复撕破旁人的伤疤,是何居心。
玉珠不说话,逗弄玉珠的翠花婶越发得意,竟动手把玉珠拽出来:“哎呦,可怜的孩子都不会说话了,你爹死了,你娘不要你了,你知道了吗?”
“呸!你娘才不要你了呢!你全家都不要你了!”
金珠一把推倒翠花婶,拽着玉珠就跑。
翠花婶膀大腰圆,金珠现在还打不过她,等吃饱了饭,有力气了,下回碰见翠花婶犯贱,她肯定抡着胳膊就冲上去,狠狠地打翠花婶一顿,顺便还能拿奖励呢。
姊妹俩一路跑回家,关上门,就累得瘫在院子里。
“大姐,”小玉珠扑进金珠的怀里,“娘不要我了,大姐以后也会不要我吗?”
这孩子太乖了,长得又好看,金珠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我肯定要你,你赶紧起来煮玉米去,不然我就不要你了。”
玉珠嗖的一下爬起来,拖着柴火就往灶房里跑。
她比金珠会过日子,只煮了七根玉米,留下两根,坐在灶膛前,一边烧火,一边剥玉米粒。
“大姐,你看这些种子多好,咱们自己开一块地,不叫爷奶他们知道,悄悄地种下去,好不好?”
金珠一愣,她咋没想到这个点子呢?
这可太行了!
问题是,上哪儿开地,谁来开地?
漫山遍野,能开的地都叫人开了,剩下些犄角旮旯,要么是石头块,要么是芦苇荡,要开出地来可不容易。
就算她们姊妹俩费劲巴拉把地开出来了,金珠也敢保证,沈家人会立刻跳出来,再把地抢走。
毕竟她们还姓沈,她们有的一切,都是沈家的。
玉珠沉默了半天,摆弄着剥出来的一大碗玉米种子,小声嘟囔:“那咋办?要不咱们去求求爷奶?就说咱俩能给他们干活儿,求他们给咱们点吃的?”
金珠冷哼一声:“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求那俩老不死的。”
沈老虎和刘氏夫妻俩不是好东西,一对重男轻女的玩意儿,因为何氏一连生了金珠银珠俩闺女,就很不待见她们娘儿几个。
若不是沈秀才有本事,自己另盖了房子,带着婆娘孩子出来住,她们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窝囊气。
沈秀才没了,何氏改嫁,他们俩一点情义都不念,上门就抢东西,原身就是被他们推了一跤,撞到了后脑勺,人才没了。
不管是原身,还是金珠,都不喜欢这对老东西,一想起要去求他俩,金珠就打心眼里觉得恶心。
“我一个人去害怕,大姐,你陪我去吧,我自己求他们就行了......”
“砰!”
院子门被人砸响了。
“沈金珠,你这个小贱人,给老娘滚出来!”

“诶!诶!诶!”
范远桥连叫了几声,却还不忘把方才啃下来的玉米粒子直着脖子咽了下去。
金珠越发生气了。
这个死赖子,把她们姊妹俩的口粮都给吃了!
不行,明日必须要先揍一顿范远桥来解解气。
“大姐......”玉珠怯生生地扯着金珠的衣裳,“你快松手,范大哥要被你掐死了。”
金珠这才松手,转过头就吼玉珠。
“你是不是傻!这几根玉米是咱们家明天的口粮!你自己都舍不得多吃一根,却叫这赖子吃了四根,你是想饿死咱俩呀?”
“不是......”玉珠抽抽噎噎地抹着眼泪,“大姐,范大哥说你欠他的钱,用四根玉米棒子就能顶账,我要是不给,他就把你抓去当媳妇儿,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活活饿死我!”
“大姐,我好害怕呀,我不想看你被范大哥抓走当媳妇儿,他家里穷,我怕饿着你......”
金珠快气死了。
好个范远桥,又穷又懒又无赖也就罢了,现在还敢骗小孩儿的玉米棒子吃,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嗷”的一声,金珠又冲上来,掐着范远桥的脖子就大喊:“给我吐出来,吐出来!我宁愿喂猪,也不把玉米棒子给你吃!”
她这几天就今天吃了几根玉米,身上哪有劲儿,掐一个大男人的脖子,跟给人家挠痒痒没什么区别。
范远桥由着她掐,还觉得挺舒服。
“你家里有猪吗?都被你娘拉走了,你还喂啥啊?还不如用玉米棒子顶债,四根玉米棒子,换我半两银子,沈金珠,你不亏!”
金珠不由自主松开了手:“半两银子?在哪儿呢?”
真要有半两银子,她还要什么玉米棒子。
先拿着银子去换铜钱,方便日常使唤,再买些柴米油盐,扯上几尺布,若还有剩下的,就攒起来傍身。
沈家那些个狼心狗肺的,谁知道会什么时候卖了她们姊妹俩。
真要有那么一日,她就拿上攒着的钱,带着玉珠跑路。
范远桥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玉米须子和碎屑,指着金枝点了点:“在你身上呢。”
金珠愣了,这就在她身上了?
怪不得村里人都叫范远桥半仙儿呢,随手一指就能变出钱,这哪里是半仙儿,这是个大仙儿啊!
摸了半天,金珠都没摸到银子,登时就知道被范远桥耍了,气得眼睛里都在喷火。
“范远桥!钱呢!”
要不是因为今天打人系统没奖励了,金珠现在就想打死范远桥。
“你问我,我问谁去!是你自己说的,捡到我落在你家猪圈里的荷包了,你现在又问我要钱,我只是吃了你家四根老玉米棒子,半两银子还不够吗?金珠妹妹,做人没有你这样不要脸的!”
金珠都被气笑了。
到底是谁不要脸!
嘴巴一张,就说丢了半两银子,那她还说范远桥偷了她一座金佛呢。
就范远桥这个穷酸样,也不像是有半两银子的样子。
再说了,谁丢了半两银子不立马就找,还要过几日再回来找?
指不定是偷了谁的钱,不好带在身上,等过了风头再回来拿呢。
“范远桥,你少诬赖人,我没看见你的钱,倒是你吃了我家玉米棒子,这可是铁板钉钉的事,你耍不了赖!我家这几根玉米棒子,那是留着做种子的,四根玉米棒子,种下去,将来就是四亩地的玉米棒子!”
“四舍五入,你今儿个就等于吃了我们姐儿俩四亩地的玉米棒子!你说吧,要怎么赔?”
范远桥倒吸一口气:“啥?四根玉米棒子吃下肚,倒给你变出四亩地来了?沈金珠,你可真能算计,再说了,你既然要拿这几根老玉米棒子做种子,为啥还煮了吃?你这不是骗人吗?”
“就算没煮,那四根玉米棒子也种不出来四亩地,你家也种地,你咋连这个都不知道?我看你就是纯心坑我的,罢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我走了。”
金珠哪能让他跑了,这可是她们姊妹俩明天的口粮啊。
她当即把灶房门一关,抄起烧火棍,猛地一敲地,震得她的手腕都发麻了。
“给我跪下!”
“噗通”两声,一大一小两个人,同时跪了下去。
金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指着玉珠不耐烦地呵斥:“没叫你跪,趁着天没黑,再捡一些柴火回来,不许往山上去,就在山脚下捡。”
玉珠战战兢兢地爬起来,犹豫着不肯出去:“大姐,你不会把范大哥打死了吧?”
“不会!这范赖子欠咱们四亩地的玉米棒子,我今儿个跟他要债,他要么现在就赔四亩地的玉米棒子,要么就给咱们十两银子,再不济,给四亩地也行。”
金珠顺口胡诌。
她知道范远桥拿不出这些东西,她的目的就是为了把范远桥困在自家的灶房内,等明日天一亮,就先逮着范远桥揍一顿,把系统的奖励拿到手。
因嫌弃玉珠碍事,金珠就一把拽着玉珠推了出去:“赶紧去捡柴火!捡不到明天要用的柴火,就不许回家!”
回来看着范远桥老老实实地坐在灶膛前,并没跑,还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金珠就起了疑心。
“你咋不跑?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范远桥挠着头皮嘿嘿笑:“我能有啥阴谋呀,金珠妹妹,我就是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你不是想要四亩地吗?我家里刚好有四亩地。”
金珠撇撇嘴:“我不稀罕。”
她要地有啥用?
如今她还是沈家的人,不管要来多少好东西,都是给沈家要的。
“我真有四亩地,就是全都长满了草,你要是不嫌弃,你拿去种,等有了收成,你分我一半儿就成。”
“你想得美!”金珠高高举起了烧火棍,“老老实实待着,明天我打你一顿,你就能滚了。”
话还没说完,玉珠就哭着跑了回来。
“大姐!你赶紧跑吧,我刚刚看见三哥了,三哥说,咱爷奶要把你嫁给王家庄的老光棍,就是走路一瘸一拐的那个!三哥还说,咱爷都收了老光棍的聘礼了,三天后就来抬你过门!”

听声音像是翠花婶。
金珠暗叫不妙,翠花婶这是来报仇了。
被打一顿,金珠觉得没啥。
她在职场做牛马做惯了,早就练就了一张厚脸皮,以及能屈能伸的本事。
大不了,就出门给翠花婶赔个不是。
可她家里正煮着玉米棒子呢。
何家把家里值钱点的东西都搜刮了个遍,连锄头镢头都没留下。
这会儿叫人知道她们姊妹俩关上门煮玉米棒子吃,准会怀疑是她们偷的。
到嘴边的玉米飞了,金珠会心疼死。
“玉珠,你赶紧把这碗玉米粒藏起来,关上灶房的门,不许出来,听见没?”
玉珠紧紧抱着怀里的破碗,怯生生地点点头。
金珠忍不住叹气。
她们的亲娘真是做绝了,明明当初嫁进来的时候,啥嫁妆都没有,要改嫁了,却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带走了。
就连囫囵一点的碗筷,都没放过,留给她们姊妹俩的,全是破碗烂筷。
可怜的小玉珠,既然选择跟着她,那她就一定会对小玉珠好。
金珠没敢开前门,想从后门出去,绕到前头看一眼。
要是只有翠花婶一个人,那还好说。
要是人多了,她就跑回家装死。
一开后门,瞅见村里的赖子范远桥正蹲在她家空了的猪圈旁,摸索着啥,金珠就吓了一跳。
“范赖子,你跑我家来干啥!”
范赖子嘿嘿笑着转过脸:“金珠妹妹好,我前几日把东西落在你家猪圈的石头缝里了,我今儿个来拿。”
金珠蹙蹙眉。
这范赖子游手好闲,成日东游西逛,听说他手脚不干净,最喜欢小偷小摸。
又很混账,被老娘儿们抓住了,就腆着脸说些不三不四的混账话,脸皮儿薄的年轻小媳妇儿不敢招惹他,上了年纪的婶子大娘们又说不过他,再加上丢的又不是值钱玩意儿,一把青菜一个鸡蛋的,谁家也没当回事,就放过他。
村里的男人们虽看不上范赖子,但家家户户有个啥活儿,总会喊上范赖子,因为这小子干活儿真出力气。
尤其是谁家盖房子,都会请范赖子去画影壁。
他画出来的神仙就好像活了一样,因此除了范赖子,十里八乡还都喊他一声范半仙。
请范赖子画影壁或者年底请他画年画,只需要准备上好酒好菜,稍微给点钱,亦或是给件半新不旧的家常衣裳,就成了。
因有这一手本事,村里人都传说,范赖子上辈子是个有来历的,所以都不怎么跟他计较,由得他在村里游荡。
金珠是个姑娘家,跟一个光棍汉扯上关系,村里人肯定要说闲话。
不过眼下,也管不了这么多。
“你的东西叫我收起来了。”
范赖子立马站起来:“多谢金珠妹妹,现在能把东西还给我了吗?”
金珠抿唇:“要还给你也行,你先去前头把翠花婶子打发走,她走了,我就把东西还你。”
范赖子二话不说,拍拍屁股就走人。
金珠瞅着他走了,赶紧跳到猪圈旁,在那石头缝里掏来掏去,硬是啥都没掏着。
“大姐,你找啥呢?”
玉珠冷不丁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把金珠吓一大跳。
“叫你别出来,你咋跑出来了!”
玉珠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怯生生地开口:“翠花婶走了,我隔着门缝看见的,是村里的范大哥把她哄走了。”
金珠长舒一口气,拽着玉珠回了自家,把前后门都堵上,钻进灶房,掀开锅盖,用筷子夹出玉米,姊妹俩就开啃。
七根玉米,金珠吃了两根,玉珠只吃了一根。
“你咋不吃啊?”
玉珠盯着盆里剩下的四根,舔了舔嘴唇:“这些留着明天吃。”
“快吃!”金珠抓起一根玉米就塞进玉珠手中,“明天还有好的呢。”
看着玉珠这唯唯诺诺的样子,金珠的手就痒痒,恨不得抓着玉珠再给她来几下。
可惜今天打人,系统再不给好东西了。
打人是个力气活儿,还是得省着点力气,留着明天打。
打谁好呢?
“玉珠,大姐跟你商量一件事,你明天去咱爷奶家,把耀祖骗出来,好不好?”
玉珠眼睛一亮:“大姐,你也不舍得三哥跟着爷奶,是不是?我今儿个去爷奶家,三哥看见我被咱奶打,他都不搭理我,还跟着宝珠姐一块儿笑话我呢。”
沈宝珠是姊妹俩二叔家的闺女,比玉珠大两岁,从前就老爱欺负玉珠。
沈家老二没出息,挣不来钱,一家老小都啃着沈老虎夫妻俩。
沈宝珠是个女儿家,不得沈老虎夫妻俩的喜欢,过年也捞不着一件新衣裳穿,每逢看见玉珠穿了新衣,扎了新的红头绳,就气得咬牙切齿,背地里使坏,要么就推玉珠一把,要么就掐玉珠一下。
被金珠领着银珠、耀祖狠狠教训过一次,沈宝珠才不敢了。
这回沈秀才没了,沈宝珠可得意了,瞧见玉珠挨打,就幸灾乐祸地说风凉话。
金珠只是没想到,三弟耀祖也跟着欺负玉珠。
这才几天呀,这小子就叛变了。
看来是得好好揍他一顿,叫他知道谁跟他才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
“玉珠,你听我的,明天把耀祖哄到咱家菜地里,剩下的就别管了。”
也不知道揍那小子一顿,能换点啥好吃的来。
玉珠点点头,到底是没舍得吃手里的玉米棒子,又放回了盆里。
家里的水不多了,金珠嘱咐玉珠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哪儿也别去,就拎着水桶去了井边。
可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在井边忙活了半天,只打上来大半桶水。
木桶本身就沉,装了水,更是沉得提不起来。
金珠跌跌撞撞,好半天才把水拎回家,大半桶水洒得只剩下桶底儿。
早知如此,她还不如干脆只打个桶底儿的水回来呢。
进了家门,听见屋里有说笑声。
金珠脑袋登时就炸了,丢下水桶就往屋里跑。
灶房里,范赖子正坐在灶膛前,手里抓着玉米,啃得嘴边都是玉米粒。
往盆里一扫,四根玉米只剩下三根光秃秃的玉米芯。
金珠深吸一口气,跳过来就掐住了范赖子的脖子。
“天杀的范赖子,我掐死你!”

“这啥意思?”
老光棍一下子跳起来,冲过来就抓住了沈老虎的衣领子。
“沈老虎,你一女嫁两家?你他娘的不干人事,想讹老子的钱是不是!”
沈老虎连忙解释:“大兄弟,你听我说,这都是这个小贱人自己胡搞出来的,我啥都不知道啊!”
“爷,你可别睁眼说瞎话,你咋不知道呢?”
金珠张口就来。
“先前你叫范大哥给你画棺材板,你不是跟范大哥说,把我许给他了吗?这咋转头就不认账了呢?”
沈老虎惊呆了:“你这小蹄子莫要乱说,我啥时候说过这个话?”
金珠笑嘻嘻地挽住了范远桥的胳膊,把那老光棍气得差点厥过去。
借着袖子的遮掩,金珠狠狠地掐了范远桥一把,一面又“含情脉脉”地盯着范远桥看。
范远桥痛得直哈气,被金珠一瞪,下意识地就点头。
“范远桥!你小子扯谎!”
沈老虎才跳脚,老光棍一拳就砸了过来。
“沈老虎,我打死你这个老不要脸的!收了我的聘礼,把孙女许给别人,你是咋有脸干出这样的事的!走走走,咱们去找你们村的村长评评理,再不成,就去官府讲理!”
沈老虎也不是吃素的,既然撕破了脸,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立马就抓住老光棍猛揍,再加上刘氏在一旁耍泼妇,时不时地挠老光棍一巴掌,老光棍就渐渐地体力不支,被沈老虎夫妻俩揍得直哎呦。
“他奶奶的,欺负到我沈老虎的头上来了!老子肯把孙女许给你,你以为是为了啥?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香饽饽了!要是没有这些聘礼,谁他娘的会找你!”
“你今儿个既然打了老子,这些东西就别想再要回去了,赶紧给老子滚!”
老光棍怒气冲冲,却又不敢说话,爬起来就跑了。
沈老虎这才回过头来指着范远桥大骂:“臭小子,你敢坏了老子的好事,你找死啊!老子今天非要把你这双手给撅了,看你以后拿什么吃饭!”
话音刚落,村长就从人群中走出来:“沈老虎,你想干啥!你折了远桥的手,村里土地庙的壁画谁来画?”
沈老虎往地上啐了一口:“天底下会画画的人,又不只他范远桥一个,再找别人就是了。”
“你说得轻巧!请了别人来,得花多少钱!你沈老虎出这个钱吗?”
一旦涉及到钱,沈老虎就不吭声了。
大田村修缮土地庙也有一二年的功夫了。
这土地庙乃是祖辈上传下来的,前年大田村闹旱灾,老天爷不下雨,上游的河断了流,几个塘子都见了底,庄稼都快干死了。
村里人想起废弃已久的土地庙,不知是谁带头去拜了拜。
赶巧了,才拜了土地庙没两日,就下了一场大雨。
村里人都说这是土地公显灵,等收了庄稼,便家家户户凑了些钱,把土地庙重新修缮了一番。
也是在这个时候,众人才想起来,这土地庙上一次重修,还是范远桥他爷掏的钱。
既然范家有这个机缘,范远桥画的神仙又特别好,村里人就商议,这土地庙的壁画和这泥塑的土地公神像,还是交给范远桥来。
反正范远桥也不收钱,给他点吃的和两件旧衣裳就行,比外头找来的划算多了。
村里人现在对土地公都很信奉,事情牵涉到了土地公身上,众人就都指责沈老虎,咋能随随便便就撅断范远桥的手。
“沈老虎,我家年底还想请范半仙给画一张钟馗呢,范半仙的手要是断了,你给我家画吗?”
“就是就是,我家新垒起来的照壁,那墙上的寿星老才画了一半,范半仙要是不画了,沈老虎,你可得出钱找人帮我家画!”
“想得美,沈老虎能出这个钱?他自己的棺材板都要范半仙画,就给了人家两个馒头!”
“胡说,他不是把自己的大孙女许给范半仙了吗?这还不值得范半仙画个棺材板的?”
“娘呀,这可太值了!金珠长得不差,范半仙画个棺材板就能一文不花,白娶个婆娘回去,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范半仙这回可算是捡着大便宜了!”
大家伙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离谱,到最后已经认定沈老虎把金珠许给了范远桥,就好像他们在现场亲眼见证了一样。
急得沈老虎和刘氏忙嚷嚷,说没有这回事。
舆论形势大好,金珠绝不会放过。
她“噗通”一声跪在村长面前,抓着村长的衣裳就哭。
“大伯,你救救我吧!这桩婚事是我爹还在的时候定下的,本想着等我爹赶考回来,就让我和范大哥完婚,可没想到,我爹就这么去了!我爷立马翻脸不认账,我一个弱女子也没法子。”
“我和范大哥都寻思着,我爷是在说气话呢,谁知道我爹五七还没过,我爷就要把我许给一个老光棍,村长大伯,这哪有一女许两家的道理?这还叫我活不活了?”
“我沈金珠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但我爷要是真的把我许给两家,我宁可一头撞死在土地庙前,也绝不会背这样的恶名声!”
金珠本来是哭不出来的,但一想到她无缘无故地穿越到这个破地方,差点饿死了,又即将被嫁给一个老光棍,她就悲从中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余光瞥见范远桥还束手束脚地站着,她就扑过去,抓住了范远桥的袖子。
“范大哥,你好歹说一句话啊!你刚刚还说不会不管我的,还说要把我家玉珠也带过去一起养着,怎么现在就不说话了呢?”
“你不会反悔了吧?村里这么多人都在呢,大家伙可都知道我跟你定了亲,你现在反悔,就是逼我去死啊!范大哥,你忍心吗!”
金珠一面说,一面暗中死死地掐着范远桥。
范远桥这个混蛋,吃了她四根玉米棒子,今儿个要是敢拆她的桥,她明天就打得范远桥爬不起来!
范远桥疼得眼圈儿都红了:“金珠妹妹,你先撒手啊!咱们有话好好说!我不是不娶你,我是娶不起你!”

金珠蹙眉:“为啥?我这马上要去范家过日子了,总得把我和玉珠的衣裳鞋袜带过去吧?奶,你不会是想让我光着身子嫁人吧?”
这也太不要脸了!
金珠就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老太太。
刘氏双手叉腰,唾沫星子满天飞。
“那都是我老沈家的东西,你既然嫁给了范远桥,就别想拿我老沈家的一针一线!”
“呵呵,”金珠冷笑了两声,“奶,我爹没了,我娘改嫁,你和我爷领着我叔我婶上我家拿东西,跟我姥爷和我那几个舅舅一块抢,把我家抢的就剩下个空壳壳了,你觉得我家还剩下啥?”
“一床破被子,几个破碗,一口大铁锅,一个大水缸,还有我和玉珠的两身旧衣裳,这就是我们俩的全部家当了,现在我和玉珠就想把我们的衣裳拿走,你都不让?你还是我们亲奶吗?”
刘氏才不管这些。
两身旧衣裳咋啦?拿回来改一改还能给宝珠穿呢,再不济,裁了这旧衣裳可以缝被里,外头罩上被面,啥也看不出来。
庄户人家过日子,能省一点是一点,刘氏一点都不觉得自己丢人。
村长看不下去了:“沈老虎,管好你婆娘,你们老沈家还缺两件旧衣裳吗?让孩子拿走吧,金珠是嫁人,又不是再不跟你们走动,你们老两口做得太绝,就不怕寒了孩子的心么?以后你们有啥事,孩子也不会伸手帮忙了。”
“谁稀罕!”刘氏撇撇嘴,“我有儿子,还有俩孙子,老了自有儿孙孝敬,哪用她一个女娃娃帮忙?反正我把话放在这儿,今儿个就是不许她回家收拾东西!”
沈老虎躲在刘氏身后不吭声,任由老婆子发疯,那意思很明显了,他跟刘氏是一条心。
金珠可以不要家里的这些破烂,但玉珠剥出来的一碗玉米种子,她必须得带走。
那是小玉珠挨打换来的,可不能便宜了这群王八蛋。
“不要就不要!我现在嫁了人,自有男人挣钱给我换新衣,谁稀罕你们老沈家的那点破烂!”
金珠把话说得很硬气,却惹来了翠花婶等人的笑话。
“金珠,你傻了?你那个男人可是咱们村有名的赖子,他自己还成天穿别人不要的破衣裳呢,上哪儿弄钱给你换新衣?”
“真是笑死个人,金珠这丫头还以为自己嫁了个有能耐的男人,那范赖子能挣来粮食给她们姊妹俩吃就不错了!还想换新衣呢,真是做梦。”
“说不定,范赖子没钱花了,就会把她们姊妹俩绑起来卖了换银子!”
翠花婶等人笑得特别刺耳,金珠真想冲过去,一人给她们一个大嘴巴子。
可惜了,今天的打人名额已经用光了。
明天再打吧。
这么一算计,她能打的人还挺多,以后不怕饿肚子了。
只可惜她现在这副身子太柔弱,只能打一打小孩和老太,像翠花婶这种嘴巴贱又力气大的泼妇,金珠一时半会儿还对付不了。
看来以后得加强锻炼了。
“都给我闭嘴!”
平地一声大吼,把金珠吓了个激灵。
“你们再笑话金珠一声试试看!”
远桥一张脸都气红了,他一把扯下身上的破衫子,劈头摔在翠花婶的脸上。
“拿去!这是你前日给我的衣裳,说是让我给你家画保家仙,我不画了!你爱找谁画就找谁画去!”
翠花婶的小儿子得了一种怪病,时不时就在屋里发疯,前些年请了一个马道婆来看病。
那马道婆除了给翠花婶一包草药,还吩咐翠花婶,去请一幅保家仙的画来,这画还得一年一请。
翠花婶家的保家仙是黄鼠狼,乡里人都说黄鼠狼有邪性,谁也不敢画,敢画的,就要翠花婶出二十两的高价。
翠花婶上哪儿弄这些钱,她一个寡妇,攒下点钱不容易,还得接济大儿子一家,思来想去,只好找到了她素来看不上的范远桥。
反正找范远桥画画只要给点馒头或者一身旧衣裳就行。
范远桥当天晚上就画好了保家仙的画。
翠花婶连忙挂在堂屋,她家小儿子的疯病从此就好了。
虽然依旧不能跟正常人一样干活儿,但最起码再也不发疯砸家里的东西。
马道婆后来去翠花婶家里看过那幅画,当场惊呼,说范远桥是画圣吴道子转世,画出来的神鬼极具灵性,所以才能镇得住翠花婶小儿子身上的邪气儿。
范远桥擅画神鬼的名声,就是从这里传出去的。
现在范远桥说不给翠花婶画保家仙了,翠花婶差点吓破胆,当即就拽住了范远桥的胳膊。
“范远桥,你凭啥不给我家画了?你不画,我儿子的病咋办?”
“你儿子的病管我什么事!”范远桥气哼哼地甩开翠花婶,“金珠现在是我媳妇儿,你笑话她,就是在笑话我,我不高兴了,就不想给你画了,就这么一回事!”
村里人愣住了。
金珠也愣住了。
原身的记忆里,这范远桥懒得都上天了,除了会画画,长得俊俏,一无是处,村里人还说他喜欢小偷小摸,爱撩拨大姑娘小媳妇儿,就是个混不吝的赖子。
金珠选择范远桥,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
她可从来没想过,范远桥竟然还会维护她。
光从这一点上来说,范远桥就靠得住。
金珠原本还想着等她找到了致富的法子,就带着玉珠偷偷跑掉,现在却改变了主意。
既然范远桥算是个好人,那她发财的时候,就带着范远桥一块吧,也算是报恩了。
翠花婶被范远桥镇住了,张着嘴结巴了半天,才赶忙把衣裳塞给范远桥。
“远桥,婶儿不是在笑话你和金珠,婶儿就是......哎呀!”
她忽然轻轻打了自己几个嘴巴子。
“婶儿就是嘴巴贱!远桥,你千万别放在心上,今年婶儿家的保家仙,你可别忘了给婶儿画啊!你要是嫌弃这衣裳不好,我过两天赶大集,给你扯一块新布,我给你做新的!”
范远桥没吭声,他一把拽起了金珠:“娘子,走,咱们去你家接玉珠!”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