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浅月萧逸尘的其他类型小说《世子夫人不好惹,世子你快认错吧!全文》,由网络作家“素白之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寂静的房间里,烛火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光影斑驳。萧逸尘独自安静地趴在床上,后背的伤痛让他动弹不得,只能维持着这略显狼狈的姿势。他双眼微阖,眉头轻皱,似是在强忍着疼痛,平日里的飞扬跋扈全然不见,只剩几分落寞与疲惫。就在这时,静谧被一声轻微的“吱呀”打破,侧房那扇陈旧的木门缓缓开启,动作轻缓得近乎小心翼翼。苏浅月一袭素色罗裙,裙袂轻拂,悄然现身。昏黄的烛光映照着她的面庞,肌肤胜雪,眉眼如画,双眸中透着一股子沉静与关切,仿若月下仙子误入凡尘。她玉手轻抬,稳稳地拿着一个净瓶,莲步轻移,缓缓走到床边,每一步都轻盈无声。萧逸尘听到声响,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刚撑起上半身,动作便被苏浅月轻声打断:“别动,这是宫中御医研制、专治止血修痕的药膏,很管用。”...
《世子夫人不好惹,世子你快认错吧!全文》精彩片段
寂静的房间里,烛火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光影斑驳。
萧逸尘独自安静地趴在床上,后背的伤痛让他动弹不得,只能维持着这略显狼狈的姿势。
他双眼微阖,眉头轻皱,似是在强忍着疼痛,平日里的飞扬跋扈全然不见,只剩几分落寞与疲惫。
就在这时,静谧被一声轻微的 “吱呀” 打破,侧房那扇陈旧的木门缓缓开启,动作轻缓得近乎小心翼翼。
苏浅月一袭素色罗裙,裙袂轻拂,悄然现身。
昏黄的烛光映照着她的面庞,肌肤胜雪,眉眼如画,双眸中透着一股子沉静与关切,仿若月下仙子误入凡尘。
她玉手轻抬,稳稳地拿着一个净瓶,莲步轻移,缓缓走到床边,每一步都轻盈无声。
萧逸尘听到声响,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刚撑起上半身,动作便被苏浅月轻声打断:“别动,这是宫中御医研制、专治止血修痕的药膏,很管用。”
萧逸尘抬眸,对上苏浅月认真专注的目光,心头莫名一震,再瞧瞧枕边那个装着她心意的木盒,一时间,往昔的跋扈嚣张如烟云消散,只剩下满心的愧疚与拘谨。
“谢谢……” 萧逸尘嗫嚅着,声音低得几不可闻,脸上泛起一丝不自在的红晕。
苏浅月倒是没将这份客气放在心上,神色如常,径直打开瓶子,指尖沾了些许药膏,动作娴熟,随后轻声说道:“趴下,掀衣。”
简单的指令,却让萧逸尘瞬间红了脸。
在女子面前宽衣解带,饶是他平日里行事不羁,此刻也难免羞涩。
他手指慌乱地指向桌子,结结巴巴道:“不用,不用,你还是放一边吧,等会我让岩肃过来帮我上药就行。”
苏浅月看着他局促的模样,心底轻叹一声,也不强求,微微点头:“嗯,好,那你先休息,我去帮你叫他。”
说罢,她款步走到远处坐下,虽屋内灯火昏暗,但那身姿仪态依旧赏心悦目,举手投足间尽显温婉。
不多时,岩肃赶来,动作麻利地帮萧逸尘上完药,便识趣地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带上房门,不想打搅屋内这微妙的氛围。
待岩肃走后,苏浅月又悄然回到床沿坐下。
萧逸尘因背部有伤,依旧只能趴在床上,姿势有些僵硬。
苏浅月瞧在眼里,疼在心里,想为他盖上被子保暖,又怕触碰到伤口弄疼了他,踌躇片刻,才轻轻将被子搭在他的腰部。
一时间,屋内静谧无声,只剩下两人轻微的呼吸声和略显急促的心跳声,在寂静夜里交织回荡。
苏浅月看似神色冷淡,对周遭一切都漠不关心,实则萧逸尘隐隐能感觉到,她是个面冷心热之人,那份关切与善意都藏在细微的举动里。
萧逸尘也不笨,回想起大堂之上的情形,心里明镜似的 ,苏浅月十有八九猜到玉佩是他拿的。
可她却在关键时刻,主动拦下肃王,美其名曰要自己找出盗窃之人,实则是费尽心思顾及他的脸面,免他遭受责罚。这份恩情,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头。
或许是屋内的氛围太过压抑沉闷,萧逸尘费力地扭过身子,靠在床边,转头看向苏浅月。
烛火勾勒出她侧脸的绝美轮廓,仿若一幅工笔仕女图,美得惊心动魄。萧逸尘忍不住打破沉默:“你… 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他自知有错在先,把对苏浅月至关重要的玉佩典当了,换做旁人,怕是早就怒火中烧,劈头盖脸一顿数落。他甚至都做好了被打骂责罚的准备。
第二天卯时左右,天色微明,晨曦的微光刚刚洒落在大地上。
苏浅月的陪嫁侍女绿芷满脸慌张之色,脚步匆匆地跑进肃王府的东院。
她的脚步略显急促,裙摆随着她的跑动微微飘动,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来到房门前,绿芷停下脚步,轻轻叩响了房门。那敲门声虽轻,却在这宁静的清晨显得格外清晰。
而这边,苏浅月刚刚在肃王那边请安后回到东院。
她身着一袭淡雅的衣裙,身姿婀娜,气质如兰。刚刚坐下,她优雅地端起一杯清茶,那清澈的茶汤在晨光中散发着微微的热气。
正欲轻抿一口,就听见绿芷的声音。
“进来吧。”
绿芷迈着小碎步来到苏浅月的身旁,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紧张和不安。
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并没有萧逸尘的身影。
“别看了,大早上世子就跑出去了。” 苏浅月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她发现这萧逸尘还真是精力旺盛,一身虎劲,可惜啊,都用在吃喝玩乐上面了。
苏浅月看着绿芷那着急的模样,额头上还沁出了密密的汗珠,心中不由得心生疑惑,轻声问道:“怎么了?”
绿芷蹙着眉,不断轻轻的跺着脚,她的内心十分纠结。
她本来想全盘说出,但又怕自家小姐伤心;不告诉吧,又于心不忍自家小姐被蒙在鼓里。
“小姐…… 我说完您可不能伤心……”
此话一出,苏浅月便知道了个八九不离十,定是关于萧逸尘的,而且大概率就是昨天大婚之夜的事情。
毕竟萧逸尘是庆国的世子,这样的人物,光是站在街上都会惹来众人的目光,更何况昨天晚上萧逸尘被自己从风月楼揪着耳朵扔上了马车。
光是这一举动就足够成为平常百姓饭后谈论之资。
“小姐,刚刚我和府里的嬷嬷一同上街去采买,这一路上人们都在议论世子昨夜在风月楼快活之事…”
绿芷小心翼翼地看着苏浅月的表情,顿了一下,深呼一口气,仿佛在给自己鼓气。
“他们说… 世子心中根本就没有小姐您… 还不如…”
接下来的话,绿芷是真的说不出口了。她的脸色有些发白,眼神中满是担忧。
苏浅月见对方吞吞吐吐,皱了一下眉头,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那动作优雅而从容。
“继续说。” 她的声音依旧平静,但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
绿芷有些嗫嚅,鼓足了勇气说完了最后的话:“他们说小姐您,还不如青楼里的… 妓…”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让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而绿芷说完,明显感觉到屋内的温度降了不少。自家小姐身上带来的气场更是让她感觉一阵窒息。
“这句话是谁说的?交给官府处置!”
苏浅月的声音冰冷而愤怒,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怒火。
苏浅月毕竟是庆国礼部尚书之女,不仅天资聪慧更是礼貌有加,如今又归为世子妃,怎么在此人口中竟会变得如此不堪。
苏浅月莲步轻移,来到府中一处,向那些忙碌的下人们询问了一番。
只见她微微颔首,轻声开口,那声音如清泉流淌般悦耳。
下人们见世子妃问话,赶忙恭敬作答。
从他们的话语中,苏浅月得知这些年来,萧逸尘一直是早出晚归的状态,仿佛这个家对他而言只是个短暂停留的驿站,几乎没有多少时间真正在家中停留。
每当有人好奇地问及萧逸尘的去向时,下人们大多回应说世子要么是去了赌坊,在那喧嚣吵闹的环境中挥霍时光;要么就是跑去游山玩水,纵情于山水之间,全然不顾家中诸事。
苏浅月听后,心中渐渐了然,那一抹淡淡的愁绪在眼眸中一闪而过。
她微微摇了摇头,并未在此多做逗留,而是转身径直朝着正院走去。
此时,肃王妃正于府中一处幽静之地闲适而坐。
她身着华丽的服饰,气质高雅,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些许痕迹,却也增添了一份成熟的韵味。
王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宁静与平和,仿佛世间的喧嚣都与她无关。
当她看到苏浅月前来时,那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呀,月儿来了!快来快来,正好陪母妃坐一会儿。” 王妃的声音充满了慈爱与喜悦。
苏浅月闻言,缓缓走近,她的举手投足之间尽显闲雅之态。
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优雅而不失端庄。
肃王妃看着苏浅月,越看越是欢喜,那眼神中满是赞赏与欣慰。
而下人们则在一旁静静聆听着两人的交谈,时不时还传出银铃般的笑声。
那笑声仿佛是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拂过人们的心田,给这宁静的府中增添了一抹温馨的气息。
不多时,肃王妃拉起苏浅月的手,那双手温暖而柔软。
王妃轻轻安抚道:“月儿,母妃年岁渐长,有些事情你自行做主就好。别看咱们肃王府是皇家府邸,但却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
苏浅月微微低头,聆听着王妃的话语,眼中流露出敬重之情。
“既然你有这份心意,母妃自然是一百个愿意。别看尘儿不懂事,可他内心单纯。还望儿媳你多多包容他。”
说罢,肃王妃便将腰间那块精美的玉佩摘下,缓缓递给苏浅月。
随后,她召集全府下人,宣布一件大事……
直至深夜,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萧逸尘才玩得尽兴而归。
他前脚刚踏入东院,便瞧见主卧灯火通明。
不用猜也知道定是苏浅月在等着自己。然而,萧逸尘可没那份心思去理会,直接转个弯绕开主卧,朝着偏房走去。
正当萧逸尘吹着口哨,一身轻松之时,长廊尽头忽然出现一个人影,把他吓了一跳。
“世子!”
“啊!谁!” 萧逸尘惊出一身冷汗,心脏猛地跳动了几下。
借着微弱的月光,他这才看清挡在自己面前之人的面庞。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姓苏的陪嫁侍女吧?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干嘛呢?”
“别挡着本世子睡觉,快回去伺候你的主子吧。” 他挥了挥手,仿佛要赶走一只恼人的苍蝇。
绿芷心中有些无语,自家小姐如此高贵,怎么在萧逸尘口中就变得这般普通呢?
她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不满。但她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行了个礼,毕恭毕敬地说道:“世子!您走错方向了,歇息应该在那边。”
萧逸尘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对方说的是哪里。
可他骨子里带着一股倔脾气,你让他往东,他非得往西,看你们能拿他怎么样。
“不去,这里是肃王府,还轮不到姓苏的对我指手画脚。去去去,我困了。”
萧逸尘的话语中充满了任性与不羁,绿芷被萧逸尘推开,望着对方纨绔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无奈。
她本想上前阻拦,但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挡世子的路。
苏浅月此时身着一袭青纱,那青纱如云雾般轻盈,衬托出她的美丽与优雅。她静静地坐在桌前,手中翻阅着一本古老的书籍。
那书籍的纸张已经泛黄,散发着岁月的气息。
听闻刚刚发生的事情后,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
“没事,今天世子玩累了,就由着他去吧。”
她的声音平静而温柔,仿佛一汪清泉。
绿芷撅着小嘴,站在一旁,为她家小姐感到不公:“小姐!世子这也太欺负人了,难不成以后小姐和世子都要分开睡吗?”
“世人只知道小姐嫁入皇家,可不知道小姐为了这门亲事受了多大委屈。”
苏浅月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包含着无尽的哀愁。
随后,她合上手中的古书,那动作轻柔而优雅。
回头看着眼眶已然泛红的绿芷,心中怜悯顿生,伸出手轻轻擦去对方眼角的泪痕。
“往事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
“行了,时间不早了,你快去歇息吧。”
苏浅月的话语如同春风拂面,让人感到温暖。
就在绿芷马上离开的时候,苏浅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便又叫住了对方。
“对了,拿一些安神香来。”
绿芷也只能应一声,随后退下了。
虽说还有半个月就到初夏,但如今的深夜仍有些凉意。
微风轻轻吹过,带来一丝清冷的气息。
而偏房也没有过多的被褥,显得有些冷清。
苏浅月怕萧逸尘着凉,心中涌起一股关切之情。她便披上一件外衣,抱着一床被褥走出了主卧。
她轻轻推开偏房的木门,木门发出的咯吱声让萧逸尘睁开了眼睛。
黑夜中,他看见一个人影向自己走来,却不知对方是谁,也不知对方意欲何为,只能装睡,继续观察对方的举动。
苏浅月以为对方睡着了,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床前,凝视着萧逸尘。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有无奈,有期待,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而萧逸尘急忙闭上双眼,佯装一副酣睡的模样。
苏浅月身上的清香十分特别,昨日接亲之时,他就闻到了这股清香。
“这娘们想要干什么?不会想要宰了我吧???”
“应该不至于吧… 虽然我不是什么好货色,但也不至于痛下杀手吧?”
萧逸尘想到这里,心跳不免加速起来。
本来他想醒来质问对方,但一想到万一对方真的是来杀自己的,以自己的身手肯定不会让对方得逞,到时候还可以借此迫使对方和离。想到这里,萧逸尘就沾沾自喜。
而苏浅月可没有如此龌龊的想法,她只是在床前站了一会儿,静静地看着萧逸尘。
随后,她便将那床厚被褥轻轻盖在萧逸尘身上。
就在这接触的瞬间,苏浅月和萧逸尘离得极近,他的心脏犹如小鹿乱撞,怦怦跳个不停。
苏浅月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只是回眸看了对方一眼,什么也没说,便走出了偏房。
等房门关闭后,萧逸尘确定苏浅月走远后,在黑夜中猛然睁开双眼。
他看着关闭的房门,疑惑的又看了看盖在自己身上的被褥,那一床被子带着丝丝的香味,让人好梦安眠。
萧逸尘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几分,随后便用被褥蒙住脑袋,沉沉的睡去。
从风月楼那充满脂粉香气与喧嚣声浪的地方离开后,萧逸尘在岩肃的默默陪伴下,百无聊赖地行走在熙熙攘攘的街头之上。
此时的阳光正烈,洒在青石板路上,泛起一片耀眼的光晕。
“啪嗒”,“啪嗒”,岩肃安静地跟在萧逸尘的身后,目光紧紧地追随着他的身影。
只见萧逸尘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那原本飞扬的眉梢此刻微微下垂,带着些许沮丧的神情,脚下随意地踢着脚边的小石子,每踢一下,石子便在地上蹦跳几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没钱,晚上这精彩绝伦的斗鸡大会可如何是好?唉,真是无趣至极。这个苏浅月也是,整日里那般死板,就不能通融融融?”
他的声音不大,却在这喧闹的街头隐隐约约地传开,带着一丝孩子气的抱怨与无奈。
此刻的街头上,一支送亲的队伍缓缓走过。
那队伍规模很小,送亲的人稀稀拉拉地走着,也没有几个,看起来颇为寒酸。
旁人也都不清楚这究竟是谁家的姑娘出嫁,从这略显简陋的阵仗推测,估计也就是个普通的平头百姓家的喜事。
萧逸尘倒也还算知趣,见状便自觉地靠边停站,礼貌地给队伍让出一条道路。
他的目光随意地在队伍上扫视着,当队伍渐行渐远,身影渐渐模糊的时候,萧逸尘忽然瞥见远处新娘出嫁时那嫁妆箱子上的一些装饰物件,脑海中顿时灵光一闪。
“嘿嘿,有了~”
岩肃一时还未反应过来,等他回过神时,萧逸尘早已如脱缰的野马一般,向着肃王府的方向飞奔而去,那身影在人群中穿梭,很快便消失不见。
说起苏浅月,她乃是礼部尚书之女,当初大婚之时,那场面可谓是奢华至极,说是十里红妆也丝毫不为过。
长长的送亲队伍,绵延不绝,嫁妆的数量多得令人咋舌,各种奇珍异宝、绫罗绸缎堆积如山。
如今,苏浅月的这些嫁妆还静静地放置在府内的西院偏房之内。
苏浅月的父亲深知萧逸尘平日里那不羁的德行,生怕自己的宝贝女儿在肃王府会受委屈,日子过得不如意。
所以这些嫁妆,也算是苏浅月在肃王府安身立命的一份底气,里面的奇珍异宝数不胜数,几乎是掏空了苏家的家底才置办齐全。
萧逸尘一路小跑回到了肃王府,刚踏入西院的院中,他那原本急切的脚步却猛地停住,随后便像只受惊的兔子一般,立马退了回去。
毕竟此刻还是大白天,若是就这样明目张胆地进去拿东西,肯定会被旁人发现。
万一被苏浅月知晓了,还不知道她会在糟老头那边如何告状。
况且那西院偏房的门还被紧紧锁住,在这府中,除了苏浅月和母妃拥有这里的钥匙之外,就只剩下账房那里还存有备用钥匙了。
萧逸尘刚刚路过正厅一旁的长廊时,眼角的余光恰好瞧见绿芷从远处匆匆路过。
他这才想起,这个时间早已过了午饭的时间,而自己还正饿着呢。
于是,他趁着绿芷未曾留意到自己,连忙从一旁的小路悄悄溜到了后厨。
一进入后厨,他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与礼仪,径直冲向摆放食物的地方,胡乱地抓起一些食物便往嘴里塞,那吃相颇为狼狈。
此刻正值午休的时间,府中的人们大多都在休息,四下里一片寂静。
萧逸尘擦了擦嘴角便蹑手蹑脚地来到账房的那扇木门前,他的动作极为轻缓,生怕弄出一丝声响。
此时的账房内,只有一位长须老者正坐在桌前,和往常一样,他低着头,全神贯注地打着算盘,那算盘珠子在他的拨动下,发出噼里啪啦的清脆声响。
老者看见萧逸尘进来后,只是微微抬起头,简单地问了个好,便又低下头去,继续埋头整理着账目,似乎对萧逸尘的到来早已习以为常。
这位老者在肃王府中已度过了许多个年头,也算是看着萧逸尘从小长大的。
以往萧逸尘每次进入账房,无非就是来索要银两去玩乐,可唯独这次,他进来后半天也只是在屋内四处打量着,没有了以往那副纨绔子弟的模样,这让老者心中不禁充满了疑惑。
他暗自思忖,莫非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世子怎么突然转性了?
老者放下手中的笔,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道:“世子,您就别在这儿看了,如今账房的银两可都被世子妃牢牢看管起来了,都锁在账库内,没有肃王妃的命令可是打不开的。”
萧逸尘听到这话,倒也没有表现出太过惊讶的神情,毕竟用脑子稍微一想,他就知道这肯定是苏浅月能干出来的事情,所以自己心中早有预料,自然不会太过吃惊。
况且他今日前来账房的目标,本就不是银子,而是西院偏房的那把钥匙。
“我知道啊,而且我也没打算来跟你要银子的,在府内实在无聊,随便逛逛也不行?”萧逸尘故作轻松地说道。
老者看着萧逸尘,心中虽有疑虑,但对方毕竟是世子,只要不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无奈地说道:“这里是肃王府,世子做事,我等自然不敢阻拦,世子若是觉得无趣的话,可以随便逛逛。”
萧逸尘随意地挥了挥手:“行了,你忙你的吧。”说完,他便开始在账房内踱步,看似在随意闲逛,实则在暗中留意着周围的一切。
老者狐疑地看着萧逸尘,见他确实只是拿着书架上的账册随便翻看着,那模样似乎真的只是在打发时间,渐渐地,老者心中的疑虑也便打消了,于是继续坐在桌前整理账本,算盘声再次在账房内响起。
而萧逸尘这边,正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的心思全然都放在了那把钥匙之上。
他故意在账房内翻看账册许久,随后又踱步到老者身旁,看似饶有兴趣地看着对方处理账目,实则在等待合适的时机。
终于,他瞅准了一个空当,缓缓走到账房后面。
他知道,在后墙的柜子里面,就存放着肃王府各处的钥匙。
萧逸尘小心翼翼地四处打量着,确定周围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后,这才快步跑上前去,迫不及待地开始在柜子里翻找起来。
他的手在一堆钥匙中不停地翻动着,眼神中带着一丝紧张与期待。
终于,在一番仔细的寻觅之后,他找到了那把梦寐以求的西院偏房的钥匙。
那一刻,他的心中涌起一阵狂喜,但他深知此刻还不能暴露,于是强压着那几乎要扬起的嘴角,努力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缓缓地、故作镇定地缓步走出了账房。
那背影看似平静,实则内心早已激动万分。
正看到精彩处,下一秒,房门被悄然推开,细微声响传入耳中,他眼皮都未抬一下,只当是岩肃归来,顺口幽幽来了一句:“话本都买回来了?”
苏浅月踏入屋内,先是望了一眼他那捧着书本、慵懒闲适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旋即走到书架前。
她熟稔地打开岩肃所说最下面的那层暗格,将怀中话本一本本仔细排列整齐,边摆放边轻声应道:“买了一些回来,不知世子是否爱看。”
萧逸尘骤闻这突如其来的女声,先是一愣,仿若听错了一般,待反应过来,瞬间将手中话本甩到一旁,从床上探出脑袋,瞪大了眼睛。
瞧见来人竟是苏浅月,一时间慌了手脚,哪里还顾得上许多,匆忙套上靴子,几步跑到书架旁,满脸惊愕道:“怎么会是你?”
苏浅月见他这般火急火燎的模样,面上却依旧保持着从容淡定,手中摆放话本的动作不紧不慢,仿若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她抬眸,瞥他一眼,轻声解释道:“夜深了,我便让岩肃侍卫下去休息了,况且这点小活也不累。”
言毕,她利落地关上暗格按钮,不过在关上前,她眸光一闪,从中抽出两本攥在手中,歪着头,笑意盈盈看向萧逸尘:“这话本倒是有趣,世子不介意我拿去品鉴一二吧?”
萧逸尘呆愣当场,满心以为她身为礼部尚书之女,自幼受那四书五经熏陶,必定对折损斯文的话本嗤之以鼻,说不定下一刻便要开启长篇大论,斥责自己不思进取、沉迷低俗读物。
却万万没想到,对方竟似与自己 “趣味相投”,一时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半晌,他才呐呐道:“拿去呗,记得还我。”
苏浅月微微颔首,并未即刻离去,而是眨眨眼睛,似是思索了片刻,缓缓开口道:“世子明日可有时间?”
萧逸尘一听,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想起自己如今囊中羞涩,钱财皆被苏浅月管得死死的,想出去玩乐也寻不得半分银钱,成天被困在这王府之中,话语中不自觉带上几分埋怨:“钱都被你看管的死死的,玩也不让玩,成天在家都快憋死了。”
苏浅月瞧着他这副模样,心底竟涌起一丝窃喜。
她抿嘴轻笑,无奈叹道:“不如明日和浅月一起去参加游园会?如何?”
萧逸尘原本听到有外出游玩的机会,眼睛骤亮,瞬间来了精神。
可待听清是去游园会,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往昔那些索然无味的场景,无非是一群人故作高雅地赏花、虚伪客套地闲聊,沉闷无趣至极。
兴致瞬间如潮水般褪去,耷拉着脑袋嘟囔道:“那还是算了吧,前些年去了一次,就是一群人赏赏花,闲聊,无趣的很,没意思,不去,不爱动弹。”
苏浅月仿若早料到他这般反应,面上毫无波澜,心中却暗自偷笑,她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
见萧逸尘拒绝得这般干脆,她也不恼,抿了抿唇,佯装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好吧,不愿去便不勉强了。”
说罢,捧着那两本话本,款步走到门口,就在她伸手拉开房门之际,仿若不经意间,刻意来了一句:“想必父亲也喜欢这些话本,我正好去书房一趟……” 声音不大,却仿若一道惊雷在萧逸尘耳边炸响。
萧逸尘瞪大了双眼,望着苏浅月即将消失在门口的背影,瞬间慌了神,哪里还顾得上穿鞋,直接从床上蹦下,冲出偏房。
说到这儿,萧逸尘像是想起了那时的滑稽场景,竟 “扑哧” 一声笑出了声来。
苏浅月瞧他笑得开怀,好奇心顿起连忙追问道:“那接下来呢?宫里的日子肯定有趣得紧吧。”
萧逸尘抬手抹了一把笑出的泪花,思绪仿若穿越回往昔,笑得愈发大声:“宫里那套繁文缛节还能困住我?做梦!教书先生成天逼着我读四书五经,摇头晃脑,枯燥乏味得要命。”
“我才不干呢,他在前头讲得唾沫横飞,我就偷偷从后门溜出去,上树掏鸟窝,要不就下池塘摸鱼,闹得整个宫廷后院鸡飞狗跳、鸡犬不宁的。”
“就连那个平日里看起来乖巧听话的书呆子,也经不住我撺掇,被我带得野了不少,跟着我一道疯玩,啊哈哈哈!”
萧逸尘边说边比划着,绘声绘色,那股子活泼劲儿仿佛又变回了当年那个调皮捣蛋的孩童,车厢内原本静谧的气氛瞬间被点燃,苏浅月也被他的情绪所感染,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绽出一抹明媚的笑意。
“世子这般顽皮,肃王殿下知晓后,难道不会狠狠责罚你?” 苏浅月笑着打趣道,眼中满是促狭。
“那是自然,逃不过的!”
“宫里的嬷嬷嘴碎得很,把我那些‘丰功伟绩’一股脑全告诉了我家那糟老头。结果那天,老头子刚下朝回府,脸黑得跟锅底似的,二话不说,揪着我的衣领就把我拖回了府内,结结实实打了一顿板子,疼得我好几天都坐不了凳子。”
“不过啊,” 他话锋一转,又眉飞色舞起来,“别看书呆子如今人前一副温润尔雅、只会读书的文雅模样,小时候背地里可没少跟我一起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事儿。”
苏浅月见其故作神秘,自己也提起了兴趣,身子不由得向前探了几分。
“我记得有一回,皇后身边有个婢女,嚣张跋扈得很,仗着自己是皇后跟前的红人,平日里在这深宫里作威作福,私底下可没少欺压那些刚进宫、人生地不熟的小宫女,看着就让人来气。”
“我和书呆子一合计,气不过,便趁着她又在体罚宫女的时候,大义凛然地站了出来,给她安了个‘口吐秽语,品行不端’的罪名,罚她抄书。”
“说是罚抄,其实啊,就是把教书先生留下的当晚功课一股脑全塞给她,让她也尝尝被课业折磨的滋味,哈哈哈,那婢女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模样,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解气!”
苏浅月听着萧逸尘一桩桩、一件件从前那些看似 “作恶”,实则满是侠义与童趣的事,愈发觉得眼前这人鲜活有趣,仿若一本翻不完的故事集,每一页都藏着新奇与惊喜。
“看不出来,世子还颇有侠肝义胆之气呢,帮别人出气的手段也是别出心裁,超乎常理,叫人忍不住拍手称快。”
萧逸尘被她这般直白夸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挠了挠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嘿嘿笑道:“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嘴上虽这般说着,可那微微扬起的下巴、得意的小眼神,却分明透着几分小傲娇。
接下来的几日,时光仿若平缓流淌的溪流,波澜不惊,生活依旧循着往日的轨迹徐徐前行。
虽说少了几分跌宕起伏的新奇,显得有些寡淡,但好在每日晨起诵读诗书、研习女红,午后打理庭院花草,或是与下人们一同准备膳食,倒也将日子填得满满当当,格外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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