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丰白静的现代都市小说《百发百中,我在边关射手无敌林丰白静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木有金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宗三年,冬。岭兜子村烽火台下。一间茅草屋内传出一阵骚乱。驻守岭兜子村烽火台的伍长崔一脚,皱眉看着倒在屋角的一个年轻男子。“吴二,你他妈的下手怎么这么重?”吴二低头疑惑地看看自己的双手,满脸无辜。可他不敢回嘴,只能暗自琢磨。自己也没怎么下狠手啊,就抽了几个耳光嘛,这小子咋就挂了?盘坐在火堆另一边的李雄,冷眼看着两人。这是个狡猾的兵油子,最会趋利避害。他看得清楚,林丰是被崔一脚那夺命一脚踢中胸腹处,后脑撞到墙壁上的断木茬,这才不支倒地而亡。崔一脚的一身功夫全在脚上,这次下脚稍重了些。只是他不会多说什么。屋子里还有两个衣衫褴褛的女子,正惊恐地躲在角落里哆嗦。不知是因为死了人吓的还是天冷冻的。伍长崔一脚冲吴二招招手,三人凑到火堆旁开始商量...
《百发百中,我在边关射手无敌林丰白静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大宗三年,冬。
岭兜子村烽火台下。
一间茅草屋内传出一阵骚乱。
驻守岭兜子村烽火台的伍长崔一脚,皱眉看着倒在屋角的一个年轻男子。
“吴二,你他妈的下手怎么这么重?”
吴二低头疑惑地看看自己的双手,满脸无辜。
可他不敢回嘴,只能暗自琢磨。
自己也没怎么下狠手啊,就抽了几个耳光嘛,这小子咋就挂了?
盘坐在火堆另一边的李雄,冷眼看着两人。
这是个狡猾的兵油子,最会趋利避害。
他看得清楚,林丰是被崔一脚那夺命一脚踢中胸腹处,后脑撞到墙壁上的断木茬,这才不支倒地而亡。
崔一脚的一身功夫全在脚上,这次下脚稍重了些。
只是他不会多说什么。
屋子里还有两个衣衫褴褛的女子,正惊恐地躲在角落里哆嗦。
不知是因为死了人吓的还是天冷冻的。
伍长崔一脚冲吴二招招手,三人凑到火堆旁开始商量该怎么处理此事。
“找个地儿埋了就是,他爹那里我去说。”
吴二毫不在乎。
“报战损吧,还能领些抚恤分一分呢。”
李雄想的周到。
“没有战,哪来的损?”
崔一脚没好气地说。
吴二三角眼一亮:“就说从烽火台上跌落下来,摔死了?”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崔一脚用手摸着下巴沉吟起来。
没人注意到躺在屋角,已经死去的年轻男子,此时却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一脸懵逼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刚才还在紧张地往身上套救生衣呢,怎么转眼变成了如此模样?
还没等他想明白,大脑忽然一阵轰鸣,无数记忆如潮水般涌进来。
只片刻间,他便明白了眼前的状况。
自己因飞机失事意外穿越到了这具身体内,而此人跟自己同名,也叫林丰。
这具身体是大宗王朝镇西边军中,一名普通的戍边步弓手。
今年十九岁,本地农民出身。
此人虽生得孔武有力,性格却十分懦弱,胆小怕事。
所以,岭兜子村烽火台的重活累活脏活几乎都被此人承包了。
干了三年多的镇西边军步弓手,所发钱粮几乎被伍长伙同他人瓜分掉,只得靠了家中的几亩薄地维持生计。
今天特别冷,原来的林丰已经在烽火台顶坐了两个多时辰。
再加上腹中饥饿,知道不会有人主动上来替换自己,便咬牙私自下了烽火台。
本来想进屋暖和暖和,再上台放哨,谁知刚踏进屋门,就被吴二叫骂着抽了几个耳光。
看着屋子里的人都在烤火,还有香甜的红薯。
他捂着被打的脸,轻声辩解了两句,谁知就惹恼了伍长崔一脚。
二话不说,一脚踹中了他的胸腹。
结果,就成了现在的林丰。
这具身体,整天被其父亲逼着习练家传通臂拳,已将筋骨打磨得十分坚韧,怎会被人一脚给踢死了?
此人活得也太窝囊点了吧。
不过眼前这几个王八蛋也够坏。
整天欺负人不说,不就是下来暖和一下嘛,至于把人往死里打?
算了,既然他灵魂已经消亡,后面的帐就让老子来替你收吧。
现在的林丰,前世乃隐世门派古武传人,尤其对冷兵器情有独钟,深研此道近三十载,其技能当世已无人能及。
从小因天赋异禀,受到师父及众师兄的宠爱,不论内外从没吃过亏,哪里忍得下如此欺辱。
稍稍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别处没有受伤,就是脑袋还有点疼。
用手支撑着身体从地上坐起来,皱眉看着火堆旁的三个家伙。
伍长崔一脚,游击李雄,步弓手吴二。
趁这三个家伙没注意,琢磨着该先冲哪个下点狠手。
在林丰眼里,眼前这几个货,收拾起来毫无压力,只是现在觉得身子骨有点虚。
忽然,他被一阵红薯的香甜气息所吸引。
这身子骨再强也架不住没饭吃。
记忆里,家中还有个残疾老父亲和一个不满十岁的妹妹,一家三口,家中的几亩薄地因干旱颗粒无收,全依赖林丰的军粮支撑。
军中可也三个月没见一粒米下来。
就算镇西军发了米粮,也会被崔一脚克扣掉。
三个月前发下的一袋糙米,还搀了半袋沙子。
林丰怀疑也是崔一脚这家伙搞得鬼。
一个十九岁的青年,整天喝几碗能照出人影的米汤,哪里能顶事。
所以林丰此时的眼睛里,只有那煨在火堆边,两个被烤得黑乎乎的红薯。
他不顾头晕,起身过去一把抓过一个红薯,一口咬下大块,尽管烫得直呵气,也硬往下吞咽。
围在火堆旁的三个男人还没发觉,蹲在另一面墙角的女人已经发出尖叫。
她是吴二的婆娘。
吴二是个马屁精,不但他跪地狠舔伍长崔一脚,还拽上他的老婆一起过来伺候。
三人扭头发现吴二婆娘正惊恐地瞪着他们身边。
接着豁然看到正捧了红薯猛啃的林丰。
吴二立时吓得蹦了起来,转而跳脚大骂。
“林丰你个王八蛋,竟敢吓唬老子,刚才没打死你,真便宜了你个狗东西。”
林丰顾不得理会吴二,片刻间,一只红薯已经被他连皮带肉吞下肚子。
伍长崔一脚却松了口气,人没死就好,他也不差那点抚恤。
他不是害怕承担责任,这么个憨货,死就死了。
可今年铁真族数万铁骑犯边,据边军里传过来的消息,鞑子凶悍残暴,无人能挡。
守卫烽火台,能多一个人手总比少一个好。
尤其是林丰这么个憨货,鞑子来临,让他挡在前面,岂不是比自己打死他强上许多。
沉思间,林丰意犹未尽地去抓第二个红薯。
吴二叫骂着抬脚踢向林丰的头脸。
吴二仗着跪舔伍长得势,平日对林丰非打即骂,已经成了习惯。
林丰一手抓起红薯,另一只手一翻甩了出去,带着自己的反击意图和这具身体的坚韧。
通臂拳讲究以腰力带动肩臂,整个胳膊和手掌都是武器,如同甩动一条鞭子。
后发先至,“啪”的一下,抽在吴二的脸上。
虽然动作有些滞涩,这具身体对他大脑的反击意图,很有些抗拒。
但是打吴二这种混子,还是游刃有余。
吴二一只脚刚踢到半道,身体便被一掌抽翻,惨叫着跌向崔一脚身前。
崔一脚起身,伸手扶住吴二,惊诧地看向林丰。
吴二的腮帮子瞬间肿起老高,一边的后槽牙也活动了。
嘴角浸出血来。
不顾疼痛,惊瞪着三角眼也看向林丰。
刚才他与崔一脚对林丰连抽带踢,这个家伙可没做出丝毫抵抗,只是缩着身子挨打,连躲避都不敢。
难道是撞了脑袋后,疯了?
见男人们又动了手,两个婆娘吓得缩在墙角继续哆嗦。
李雄以前混迹江湖,为人油滑狡诈,也算见多识广。
林丰这一巴掌打的,速度快,力量也足。
看到吴二的惨样,他手指扣在刀柄上,没敢擅动。
吴二捂住腮帮子,歇斯底里地喊。
“崔哥,这,这小子要造反,弄死他!”
林丰把马缰扔给白静,转脸往屋子里走。
“王前好点没?”
王前婆娘连忙躬身回话。
“什长,王前好多了,今儿还多吃半碗饭呢。”
“嗯,只要伤口没发炎,人就算活下来了。”
“多谢什长的救命之恩,俺无以为报,就...”王前婆娘开始泪眼婆娑地感恩戴德,没容她说完,林丰已经进了屋子里。
林管家想跟着进屋,却被白静伸手拦住。
林管家上下打量白静,脸上现出猥琐的笑容。
“嘿,这不是林兆民家的娘子吗?
怎么的,来这里赚饭吃了?”
岭兜子村小,几乎人人都认识,家里的大事小情也基本都清楚。
“林管家嘴巴放干净点,俺可是来干活的。”
“当然是干活,俺也没说别的呀,就凭林娘子的模样,去哪里都有活干。”
他话里有话,白静只能干生气。
“让他进来说话。”
幸亏林丰在屋子里开口。
林管家临进屋还冲白静挑了挑眉毛。
屋子里生了火堆,不是很明亮。
林丰跟林管家指了指屋角放着的一堆羊皮衣服和褥子。
“这些东西能抵多少银子?”
林管家上前翻动着衣物和褥子。
“哎呀,这些破烂玩意儿,不值钱啊。”
都知道,这里天寒地冻的,羊皮衣服和褥子,就算不是很贵重,却也不是普通老百姓能拥有的东西。
“院子里的马可值不少银子吧。”
“你少玩俺,那可是战马,俺牵回去,明儿脑袋就得搬家。”
林丰叹口气:“东西就这些了,银子是没有,你看着拿吧。”
林管家顿时一瞪眼。
“丰子,别怪俺把丑话说前头,没钱,你妹子可就没了。”
林丰冷冷地盯着他那张欠揍的脸。
“怎么着,你还敢跟俺动手?”
林管家也看出林丰的怒意。
两个壮汉在屋门口听到这话,立刻转身进了屋子,仰面看着林丰。
林丰心里的火气已经压制不住,刚要动手。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很快,正当别人愣神的时候,一匹战马奔了进来。
“怎么没关营门?”
李雄一边下马,一边疑惑地问。
白静有些尴尬,按林丰的规定,这吊桥和营门是随时要关的。
屋子里的林管家听到李雄说话,顿时一喜。
他知道李雄在这里混得不错,仅次于崔一脚。
抬手指了指林丰:“小子,俺兄弟来了,有你好看。”
李雄拍打着身上的灰尘走进屋子。
“什长,俺见天色晚了,就回来了...”他进屋发现这么多人,顿时愣住。
林管家连忙转身迎上去。
“兄弟,没想到吧,俺来了。”
“咦,老哥啥时候有空来这里串门啊。”
“这小子欠了俺员外爷的银子,这不是俺来收账嘛,可他赖账不还,兄弟怎么也得教训教训他吧?”
李雄懵逼了。
他转头看看林丰,再转脸看看林管家。
“他...他,欠你多少...银子?”
“五两。”
林管家瞬间又给林丰加了二百钱。
原来的林丰已灵魂无主,但其记忆仍在。
在原主心中,伍长崔一脚是强大的,像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现在正面与他发生了冲突,畏惧、惶恐中还带了一丝绝望。
林丰强行压住原主这些乱七八糟的负面情绪。
全身紧绷,将整个精神都集中在崔一脚的反应上。
崔一脚是个狠人。
他的功夫全在那一脚上,也因此震慑了整个岭兜子村烽火台的守卫。
林丰一巴掌轻松抽飞吴二,让他心生警惕。
“林丰,没有我的命令,你敢下烽火台,可知是个重罪么?”
林丰稍稍放松一些。
这具身体果然有实力,不论协调性还是反应速度,都没让自己失望。
虽然还有待对原主的意识进行压制和这具身体的磨合。
但第一次打出这个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心中便有了底气。
“崔伍长,我在烽火台上待了近三个时辰,你们在屋子里烤红薯吃,还有两个婆娘伺候着,铁真游骑就在左近,只要杀过来,咱们都是个死。”
数万铁真骑兵大肆掳掠。
据说在铁真游骑面前,镇西边军中,无人能挡其一刀。
此地是大宗王朝最西边,铁真骑兵几乎可在半日内就能策骑冲过来。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给老子滚回台顶上去看着,此事便不再与你计较。”
崔一脚行事谨慎。
林丰心中冷笑,你他妈踹了老子一脚呢,一句不计较就算了?
还没等他说话,吴二已经缓过劲来。
刚才林丰这一嘴巴子扇得挺重,现在已是口鼻流血,牙齿脱落了两个。
这个垃圾一般的傻大个,从来都是被自己踩在脚下,连他老爹见了自己都毕恭毕敬。
今儿还反了他。
“崔哥,不能放过他,这次敢动手打我,下次还不一定打谁。”
吴二还是对刚才那一巴掌犹有余悸,只能拿语言挑拨。
崔一脚不为所动,只冷冷盯着林丰。
林丰冷静地与之对视。
心里只想着,崔一脚的断命一脚,得加倍还给他。
吴二的老婆看到伍长不给她男人撑腰,而自己男人被打得凄惨,心下一横。
“大家可都看到了啊,他下手打俺男人,伍长不给俺做主,俺不活了...”她哭喊着,从墙角躬了身子,一头往林丰撞过来。
吴二见老婆的举动吸引了林丰的注意力,趁机往前一凑,抬脚踢向林丰小腹。
林丰面对这种攻击,根本不屑一顾。
他左手拿了红薯送到嘴边咬了一口,只待两人的攻击就要触到他身体时,才稍稍往后一撤。
那婆娘收不住,一头撞向吴二。
而吴二狠狠的一脚也正踢在他老婆的胸口上。
两人一起哀嚎着翻倒在地。
崔一脚有点懵逼。
平时,他在林丰面前咳嗽一声,也会吓得林丰浑身哆嗦。
今儿个吃错了药吧?
李雄把牙一咬,自己再不出手,事后崔一脚不会放过他。
手指用力,崩环脆响,将腰刀弹出一截。
林丰听到声音,往后退了一步。
苍啷,李雄的佩刀出鞘,草屋内闪过一抹寒光。
崔一脚见李雄要动刀,立刻将身子往前一插,伸手拦在两人中间。
“且慢。”
他不是想为林丰挡刀,只是此时还不宜闹出人命。
铁真骑兵压境,驻守岭兜子村烽火台只有五人,实在不能再内卷减员。
“林丰,立刻给老子滚回烽火台上去,不然按军法论处!”
林丰自然不是原来的林丰,哪管什么狗屁军法。
他嘴角上弯,又咬了一口红薯,脸上似是露出一个缓和的模样。
崔一脚见状,心情稍稍放松。
谁知他刚松半口气,突然,林丰抬脚狠狠踢在他两腿之间。
这个角度和位置太帅了,怎也没忍住。
一阵钻心的刺痛,让崔一脚弯下腰,捂住两腿中间处,跪倒在地上。
嘴里哀嚎起来。
一屋子的人俱是身体一紧,下意识地去捂自己的下体。
这踢裆一脚,让林丰通体舒泰,这是得到了原主的些许认可。
这具身体的状态,看似瘦削,却有着极强的爆发力。
“李雄,给老子砍了他。”
崔一脚忍痛嚎叫。
李雄握刀的手颤抖着。
以林丰的记忆,这个小子平时也没少欺负自己,当然不能放过。
不等李雄反应。
往前滑步,左手一晃,引得他举刀去拦,右手随即甩出。
“啪”一声脆响,李雄瞬间飞跌出去,他的半边脸跟吴二成了一个模样。
崔一脚咬牙,忍痛站起来,抬脚踹向林丰后腰。
林丰一直防备着他,听到异动,身体一旋,正好让过崔一脚的踹踢。
一个鞭腿,抽在崔一脚的腰肋上。
崔一脚闷哼一声,身体飞起,撞在草屋墙壁,被弹回来趴在林丰面前。
林丰这一脚用足了力量,震得整个茅草屋子乱晃。
崔一脚趴在地上不能动弹,只剩了微弱的哼哼声。
李雄也趴在地上,面色苍白,嘴角挂着血迹,惊恐地看着林丰。
吴二更是凄惨,吓得两腿一软,瘫坐在地。
林丰可不是善男信女,知道打蛇不死,必有后患。
一伸手,“苍”的一声将佩刀拽了出来。
别看铁质不好,却被他磨得锃亮,一晃一晃耀人双目。
李雄见他拔刀,知道不好,立刻匍匐在地,嘴唇哆嗦着。
“林,林丰,咱弟兄...没,没大仇啊...”吴二则吓得连话都不敢说,身体躬起,以头拄地,浑身颤抖。
林丰隐隐有些兴奋,觉得以自己超前的见识,再加这一身技能,肯定混得比前世更好。
他们太弱了,弱肉强食啊。
这个世界,死几个人太正常了,谁会在乎他们?
就像他们也不会在乎自己的死亡一样。
这屋子里的人,一个也留不得。
他在前世依仗门派强大,也没少杀过人,即刻便做出了一个果断的决定。
他跨前半步,将刀顶在崔一脚的脖颈处,手下用力。
“慢着,林丰,俺有话说。”
崔一脚挣扎着抬头叫道。
刀尖已经刺入半分,鲜血迸现,流进他衣服里,刺激得他裤裆发潮。
林丰手下一缓。
“林丰,俺会推荐你为守军伍长,从此俺崔一脚唯你马首是瞻,奋勇向前,若有懈怠,再杀俺不迟。”
崔一脚久在军中厮混,知道这些农民当兵是为了什么。
林丰迟疑地抬头去看李雄和吴二。
李雄连忙往地上磕了个响头。
“俺李雄若有二心,必惨死在林伍长刀下。”
吴二也不甘落后:“林伍长,俺吴二...还有俺婆娘都是你的。”
他说话漏风,却还能听得清楚。
吴二婆娘也是个有眼力见的,闻听这话,立刻匍匐在林丰脚下。
“伍长大人,您就收了俺吧。”
林丰看着几人的凄惨模样,确实如蝼蚁一般的小人物,一时犹豫起来。
可是,既然来到这样的一个世界,想立稳脚跟往上爬,不杀人,自己都很难活下去。
小人物也能坏大事。
“老子信不过你们,到了下面记得做个好人。”
说完把牙一咬,举起腰刀,对着崔一脚的脖子砍下去。
断腿也一样,粉碎性骨折。
就算林丰当时在场,也无法挽回他爹残废的结局。
父子两人相对无语,就这么沉默着。
林收虽然年龄小,已然能顶起家中杂务。
她看父子二人坐在院子里,便起身去烧火做饭。
时间不大,一盘野菜炒肉和米粥便端到了父子二人身边的小木桌上。
林丰终于从尴尬中摆脱出来,看着散发浓香的饭菜,不由赞叹。
“小妹有此手艺,必然能嫁个好人家喽。”
“俺才不嫁人呢,俺就在家伺候爹和哥哥。”
“哎,这小嘴真甜。”
林茂还有一手一脚好用,移动到桌前,看着冒着热气的饭菜。
“丰子,这些东西干净吗?”
林丰很无语,怎会有如此迂腐的人,都快饿死了,还坚持自己的底线。
“爹若觉得饭菜不干净,可以不吃。”
林丰拿了筷子,直接夹了肉送入口中,慢慢咀嚼着。
虽然缺少调料,对于成天喝稀粥的人来说,这口肉拥有绝佳的口感。
正当他去夹第二筷子时,院子门口有人踏了进来。
“吆,吃肉呢,好香啊。”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头戴灰色巾帻,身穿长袍,大步走进院子。
男子身后还跟了两个年轻力壮的汉子,膀大腰圆,抱着膀子斜眼看着跟前的一家三口。
林茂垂头不语,林收则快步进了屋子。
只有林丰诧异地看着眼前的几个人。
那男子皮笑肉不地说:“既然有肉吃,让俺看着心里也舒服些,听说丰子回来了,就不知咱这帐该如何算计?”
“什么帐?”
林丰嘴里咀嚼着饭菜问。
“呵呵,你父欠下的债务,拖了大半年,再不还,利息可是高啊。”
中年男子抖抖手里的纸条。
林丰看一眼老爹,见他垂头不语,便知道这是真的。
“欠多少钱?”
“嗯,连本带利欠四两八分银子。”
听到他这样说,林茂的身体一抖。
“林管家,俺只借了二百钱,怎成了四两八钱?”
林管家冷笑:“俺的茂大爷,借钱不要利息的么?”
“可只半年有余,利息怎会这么多?”
“这还是看在茂大爷的面子上,少算了一两多银子呢。”
林丰已非原来林丰的性格,稳稳地夹起一块肉送进嘴里。
“爹,这是哪位?”
“你二叔家的管家。”
林丰当然知道,这个林丰是有一个亲叔叔,叫林通,家里有钱有地还有粮。
只是自从林茂残了身子后,便甚少来往。
以致到后来在村子遇到都装作不认识。
“哦,啥时候借的钱,我怎么不知道呢?”
林茂低声道:“你母亲去世时,下葬用的费用。”
林丰点点头,母亲是因为家中无粮可吃,将仅剩的野菜团子让给他们吃了。
自己则在一个寒冷的夜晚,冻饿而亡。
林丰也觉得利息有点高,一两银子相当于一千钱。
父亲只借了二百钱,结果半年就翻滚了二十多倍。
“我母亲去世,他一个做小叔的,出个几两银子,不应该吗?”
林管家嘿嘿一笑。
“茂大爷,丰子如今可是出息了,听说还做了伍长,只不过,大家给你面子敬一声茂大爷,如果再不还钱,谁认识你是哪里来的野狗。”
林丰很有耐心,静静地坐在山坡上,看着远处。
尽管此时已经过了午时。
他前世就是因为比别人多了一份坚韧,所以就比别人多走出一步。
根据他查勘的地形,再结合地图,他肯定这就是鞑子进攻岭兜子村的必经之路。
果然,午时刚过,极远处就出现了几个黑点。
又过了片刻,林丰已经能看出那是五个小黑点在移动。
铁真族五骑,一溜小跑,在乡村小道上踏起一溜尘烟。
再近些时,林丰发现,五骑中有两名铁甲骑士,三个鞑子白身。
五匹健马很快就来到山岭下,一起勒住马匹,仰头往上看。
这道岭,起初坡度不大,只是有一段陡坡。
五个鞑子在岭下商量了片刻,便提马往岭上冲过来。
一切都如林丰所预料。
此时,林丰已经将弯弓取下,挂上弓弦,调整了一下角度。
搭上箭枝后,看着渐渐走近的一个鞑子白身。
这个鞑子,正是从烽火台逃走的家伙。
他知道烽火台具体位置,必须先干掉他。
从八十步左右,慢慢接近到六十步。
以林丰手中弓箭的质量,五十步内是最合适的射击距离。
他们骑马走到了那段陡坡处,只得下马牵行。
林丰悄悄将弓弦拉开,缓缓拉了个满月弓,箭头轻轻移动着。
当那个鞑子白身牵了马匹踏入自己预设的五十步内时,林丰右手一松。
噔棱,弓弦一响,箭枝消失在眼前。
鞑子很是警觉,听到异响后扭头往林丰处看过来。
白身后面的铁甲更是经验丰富,他大声吆喝了一句。
可能是提醒那鞑子白身注意。
可惜弓箭太快,等他们听到声音时,一枝带三棱箭簇的箭枝噗地钻入鞑子白身的咽喉。
他一声未吭,翻身跌倒在山坡上,顺着陡坡滚了下去。
其余四个鞑子,大声吆喝着抽出长刀,有的将弓箭拉开,四处警惕地寻找目标。
林丰躲在灌木丛后面,好整以暇地抽出一枝箭,搭在弓上。
自己在前世射箭时,用了猫须减震,让弓弦声音变得极小。
当然,这时已经顾不上这些,再次拉满弓弦,眯眼透过灌木缝隙,瞄准一个鞑子铁甲。
知道这些铁甲经验丰富,不能射他们的咽喉,只能是取其眼睛。
林丰再次松手,箭枝穿过灌木缝隙,贴着一块山石陡然出现在鞑子眼前。
那铁甲正瞪大眼睛搜寻目标时,猛然左眼一痛,大脑受到震动。
他张大了嘴巴,想喊叫,却发不出声音。
就这样仰面朝天地跌下去。
剩余三个鞑子知道遇到了高手,连忙匍匐在土坡上,不敢动弹。
林丰也安静地放下弓箭,还拿了水壶往嘴里灌了一口水。
五十步的距离,相当于现在的七十五米左右,这样的距离躲在灌木后,对方根本找不到破绽。
双方开始比拼耐心,这也是林丰最擅长的技能。
他索性仰面躺在地上,看着蓝天白云。
三个鞑子伏在土坡上半晌也不见动静。
一个鞑子疑惑地悄悄抬头往四处观察起来。
又过了近一刻钟的时间,四周还是毫无异动。
一个鞑子白身耐不住,将长刀立在身前,慢慢躬着身子往前爬。
林丰躺在地上,手指头捻动,嘴里数着数。
当他数到一百八十的时候,翻身抓起弓箭,拉满弓弦。
就在此时,那鞑子白身见没有动静,也大胆地直起身子,往刚才箭来处张望。
结果等待他的又是一枝飞箭。
这次的箭枝差点射透了他的咽喉,带着他的身体,从高处直跌出两三步的距离,才轰然砸在地上,溅起一蓬尘烟。
铁甲鞑子已经被消磨尽了胆量,身体紧贴在地上,冲后面摆摆手。
两个鞑子开始往山坡下出溜。
等来到坡底,才猛然跳起来,将身体挂在马背一侧,用力抽打马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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