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崔芷宁裴言朗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要娶白月光?成全他,和离二嫁当皇后崔芷宁裴言朗》,由网络作家“公子不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是如春为夫人,在小厨房偷偷熬煮的避子药,也是如春为夫人去抓的药。”如秋跪在地上,额头一直贴着地面,不敢起身。她不敢去看崔芷宁的神情。“如秋!夫人待你不好吗?竟让你背主!”如春忍不了了,直接上前一步,将如秋一脚踹倒在地。没想到,如秋竟然真的敢做出背主之事来。难怪这几日,如秋对自己那般的献殷勤,想要知道夫人的消息。“如春。”崔芷宁瞥了如春一眼,眼神示意,阻止了如春的动作。如春不甘心地退了回来。崔芷宁缓步上前,蹲下了身子,侧着头。“如秋,这便是,你给我的答案吗?”十年相处,竟然还比不过一个巧言令色的男人?明明那日,如秋就在一墙之隔。明明她该知晓,裴长宁是怎样的一个人的。却还要选择背叛自己。如秋缓缓抬头。神情复杂,目光闪烁着些什么。“夫...
《结局+番外要娶白月光?成全他,和离二嫁当皇后崔芷宁裴言朗》精彩片段
“这是如春为夫人,在小厨房偷偷熬煮的避子药,也是如春为夫人去抓的药。”
如秋跪在地上,额头一直贴着地面,不敢起身。
她不敢去看崔芷宁的神情。
“如秋!夫人待你不好吗?竟让你背主!”
如春忍不了了,直接上前一步,将如秋一脚踹倒在地。
没想到,如秋竟然真的敢做出背主之事来。
难怪这几日,如秋对自己那般的献殷勤,想要知道夫人的消息。
“如春。”
崔芷宁瞥了如春一眼,眼神示意,阻止了如春的动作。
如春不甘心地退了回来。
崔芷宁缓步上前,蹲下了身子,侧着头。
“如秋,这便是,你给我的答案吗?”
十年相处,竟然还比不过一个巧言令色的男人?
明明那日,如秋就在一墙之隔。
明明她该知晓,裴长宁是怎样的一个人的。
却还要选择背叛自己。
如秋缓缓抬头。
神情复杂,目光闪烁着些什么。
“夫人,您确实喝了避子药啊,奴婢只是实话实说。”
说完话,如秋便是撇过头,双手紧紧攥着拳头,不敢在对上崔芷宁的眼神。
只这一次,希望夫人可以原谅自己吧。
“好的很。”
崔芷宁站了起身,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便是不打算再仁慈下去了。
“崔芷宁,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你喝了避子药,这是你贴身婢女说的话,你还有什么逃脱的?”
被自己的贴身侍女指认,想来,崔芷宁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裴老夫人也是没想到,如秋会突然指认崔芷宁。
今日一早,如秋说要见自己,她还好奇无事不登三宝殿,没想到,竟是给了自己这么一样大礼。
不管如何,只要崔芷宁身死,便怎么都好。
“崔芷宁,你若是还顾忌你崔氏的脸面,便自请下堂,只身去尼姑庵恕罪,要么,就一条白绫了却自己,不然,若是由我撕破脸皮,我定要你浸猪笼!”
裴玄冥眉峰轻蹙,嗓音带着几分斥责,
看着崔芷宁的神情,只剩下冷意。
看在崔芷宁主动为婉婉腾位置的面子上,他可以给崔芷宁一个痛快!
崔芷宁没有回话,只是冲着如春使了一个眼神。
如春当下明白过来。
便开口道:“老夫人,姑爷,夫人的贴身奴婢,又不止如秋一人!为夫人抓药煮药的人,也是我!你们不能听如秋的一面之词,也该听我的才是。”
“听你的?你不过是一个婢女罢了,说不定,你是帮着你夫人,瞒着事情的真相呢!”
如今,都已经定下崔芷宁的罪责了,裴老夫人只想着,快点将崔芷宁定罪才是。
“等等!婆母,既然你瞧不上如春只是一个婢女,那如秋同样也是婢女,你怎么就不听听如春的话呢?
还是说,在婆母眼里,真相并不重要,婆母想要的,只是让我去死?”
同样是婢女的说词,最终却成了裴老夫人的一言堂,真有趣。
就这么想要让自己认罪,好抢走嫁妆吗?
“婆母,我不是出身普通的小门小户,若是婆母非要将我按头认罪,不给我辩解的机会,那我,只能着人请崔家族长,裴家族长,为我辩一辩清白了。”
要知道,裴老夫人可是最为在意名声的。
若是这件事闹大了,对裴家,可没有好处。
况且,拥护崔家的人,可是天下大半的书生。
裴老夫人到底是有些怕了,只是还有些不甘心。
事情闹大了,想要拿崔芷宁的嫁妆可就不容易了。
“如今人证物证都摆在眼前了,既然你说有证据,那你倒是拿出来呀!”
这崔芷宁的贴身侍女如秋都这么说了,她不相信,崔芷宁还能有别的证据。
崔芷宁又朝着如春使了一个眼神。
如春便离开了一会儿。
不多时,回来便提来了两包中药,和两份药渣。
如春将药包同药渣,都放在了离崔芷宁最远的位置。
“昨日,如春是替我去抓了四副中药,可那只是风寒药。我喝了两幅,昨夜一副,今日早晨一副,还剩两副,一共四副,可都在这里了。
再者而言,昨日如春去抓中药的时候,随行去的还有几个侍女。
婆母可以将那几个侍女,还有圣医斋的大夫请过来问一问,看看药和数量,是否能够对得上。”
崔芷宁指着药,不缓不慢地解释着。
“我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裴老夫人听闻,半信半疑地看了如秋一眼。
如秋此刻,亦是也是一脸茫然的模样。
怎么会?
一共熬煮的两贴药,明明都在自己这里啊。
怎么如春手里,还拿来了两贴......
“婆母若是不信,大可以将大夫还有侍女,请来一问。”
昨日,自己特意让如春多带几个侍女去圣医斋,为的就是今日。
裴老夫人眉头微蹙,朝着裴言朗看去。
“既然如此,那就请大夫来问问话好了。”
裴玄冥便侧过头,对一旁小厮吩咐着。
临去前,裴言朗还嘱咐着:“记住,只说是来看病的,若是今日府上的事情传了出去,我定将你发卖了去!”
小厮一脸恐惧,连忙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二哥哥别气,若是二嫂嫂真的做了对不住你的事儿,自然是会付出代价来的,二哥哥别气坏了身子。”
身侧的裴婉婉,充当着解语花的角儿,细心安慰着裴言朗。
裴言朗一见婉婉妹妹的担忧,顿时间心里暖了几分。
再看看那崔芷宁。
除了给自己戴绿帽子,哪一点有婉婉懂事。
裴老夫人见这一幕,两眼一闭,不想去看,不想心烦。
若非为了裴婉婉,儿子怎会一年了,都不肯同崔芷宁圆房。
如今娶亲了,还不给自己生个孙子!
旁人不知道真相,她这个当娘的,还能不知道吗!
不到半炷香的时间。
小厮带着圣医斋的大夫,也缓缓赶来。
圣医斋的大夫走进后院后,瞧着如此热闹的场景,微微一愣。
便压下了心中的诧异,朝着众人行了一礼。
而后问道:“不知是哪位想要看病?”
“崔芷宁,如今大夫来了,看你还想要怎么狡辩!”
裴老夫人一脸自信,仿佛透过崔芷宁,已经看到了崔芷宁的死期一般。
崔家是世族大家,流水的皇帝,不变的崔家。
只因为,天下大半读书人都拥护崔家。
裴玄冥赌,崔芷宁不敢说出今日之事。
如今,他还不清楚,今日这事,究竟是被崔芷宁设计,还是被裴家设计,或者是二者一同设计。
毕竟,裴家老爷子,眼看着掌控不了自己,总想用一些肮脏手段,企图让自己听话。
若是自己睡了自己的二嫂崔氏女,他日起事,定然不会被天下读书人承认是明君。
所以,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
于他而言,崔氏女,也不过这般了。
崔芷宁面色一僵,如今才失了清白,断然不能任这件事被传扬了出去。
不过一瞬,崔芷宁便深吸一口气,从容地开口道:“我相信,三公子应该也不会希望这件事被传扬了出去吧?这件事于我而言没好事,于你,更没好处。”
二人心中都猜疑着对方。
裴玄冥自顾自的走下了床,穿好了衣裳,视线冷漠地打量了崔芷宁一眼:“我亦希望,今日之事,不会传了出去。”
“崔芷宁!你在哪里!”
是裴言朗的声音。
裴玄冥回过头,看向崔芷宁,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精光。
莫不是,是崔芷宁帮着裴家给自己下套。
就在裴言朗准备上前一步时,崔芷宁面色惨白,顾不得只穿了一件肚兜,连忙走下地,打开了窗户。
看向裴玄冥,催促着:“裴言朗来了,你还不快走!”
裴玄冥有些诧异,他的视线,停留在了崔芷宁裸露的白皙肌肤上,不自然地抿了抿唇。
方才,不只是崔芷宁的第一次,亦是他的第一次。
只是,崔芷宁如今帮着自己离开,是不是可以说明,这并不是裴氏的计谋?
“你还在想什么?”
崔芷宁见裴玄冥愣了神,忍不住呵斥了一声。
裴玄冥这才跳窗离开。
崔芷宁却是瞅准了机会,朝着裴玄冥的屁股狠狠一踹,而后立马关上了窗户,忽略了裴玄冥那带着一丝怨言的眼神。
崔芷宁回到了床榻之上,将床单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又套了一件外衣。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努力地使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二郎,我在这里。”
裴言朗听见了动静,便是打开了崔芷宁所在的屋子的门。
下一瞬,崔芷宁便是忍着恶心,整个人抱着裴言朗不撒手。
上辈子同裴言朗打交道,她也是清楚了,自己越是上杆子追着对方,裴言朗便是越发的反感自己。
后面自己一颗心都在团哥儿的身上了,对裴言朗没有那般的上心,裴言朗这才又寻着她圆房了几次。
所以她笃定了,自己越是这般贴着,裴言朗心中定然厌恶自己。
“崔芷宁!你不知羞耻的吗!这便是你崔氏女子的教养?”
裴言朗面上带着一丝嫌恶,忍不住将崔芷宁推开来。
瞧着崔芷宁一身衣裳不整的模样,心里更是唾弃了几分。
崔芷宁在地上愣了几秒。
这可真是有意思。
自己在如何的不知羞耻,也不如裴言朗同自己的养妹苟且在一起,来得恶心。
崔芷宁不慌不忙地站了起身,直视着裴言朗:“这怎么就不知羞耻了?”
裴言朗转过身,连忙将门关了起来。
而后才打量着崔芷宁:“母亲唤我来找你,如今你却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你这是背着我偷人不成?”
崔芷宁摇了摇头,朝着裴言朗上前了几步。
裴言朗见此,连忙后退几步,那神情,仿若崔芷宁是什么脏东西一般。
这正合崔芷宁心意。
“婆母让你陪我一同来礼佛求子,你还不懂婆母是什么意思吗?如今我都自荐枕席了,二郎还这般让我难堪?”
崔芷宁又朝着裴言朗走了几步,抓着裴言朗的衣袖不放。
裴言朗瞳孔微缩,连忙甩开了衣袖。
呵斥着:“这可是佛门!崔芷宁!母亲胡闹,你也跟着胡闹吗?没有考取功名,我断然是不可能同你......我一门心思都在学业上,没空同你圆房。”
说罢,裴言朗便是头也不回的推门离开了。
看着裴言朗离开,崔芷宁这才将门关了上来。
顿时间脚一软,坐在了地上。
一行清泪缓缓滑落。
从前,她自荐枕席是真心想要同裴言朗有个孩子的。
如今,她却是为了让裴言朗厌恶。
算算日子,上一世,裴言朗今日离开,正是为了接成了寡妇的裴婉婉回家。
裴言朗不愿意同自己圆房,可都是为了裴婉婉守身呢。
崔芷宁捏着衣袖的手指,用力得有些泛白。
裴婉婉若是回来了,那便新仇旧恨一起算!
“夫人,您怎么样了?我方才见着姑爷气势汹汹地离开了,老夫人听闻后,想要找您问话呢。”
屋外,传来了侍女如春的声音。
“如春,你先进来。”
如春推开屋子后,见崔芷宁坐在了地上,脸上带着深深的担忧之色,连忙上前一步,将崔芷宁扶回了床榻上。
当如春的视线,看见了床榻上的一片水渍时。
脸上顿时间扬起了笑容来:“夫人,您同姑爷这是圆房了?”
想来成亲一年还没有圆房的人,也是少数了,
如春是真心为崔芷宁高兴着。
崔芷宁却是摇了摇头:“圆房了,但是圆房之人,不是姑爷。”
“什么叫圆房之人不是姑爷?莫不是,是哪个贼人欺负了姑娘!”
如春面色大惊,泪水顿时间湿润了眼眶。
崔芷宁拍了拍如春的肩膀,
“此事不可同任何人说起,先替我更衣吧。”
崔芷宁有四位贴身丫鬟,如春,如夏,如秋,如冬。
上一世,如秋被府上大公子有心勾引利用,大公子知晓崔芷宁不得裴言朗喜欢,想借崔家势力,夺得世子之位。
崔芷宁差一点清白不保委身给了裴家大公子,这是如秋背刺所为。
如冬也是被皮相好的管家之子勾引,却不想,这是裴言朗的计谋,崔芷宁不应允如冬同管家之子的婚事,倒是让如冬记恨上自己了。
如春如夏二人,倒是真正护主之人。
上辈子皆因护自己惨死。
崔芷宁面色复杂地看着如春,倒是让如春有些不自然了。
“夫人你放心,这件事,奴婢定然守口如瓶,您也不要太伤心。”
“大夫,昨日我府上去圣医斋,抓了几贴药,您还记得是什么药吧?”
裴老夫人率先开了口,不给崔芷宁同大夫通气的可能。
圣医斋的大夫,抚摸着白色胡子,沉思了一会儿。
“记得记得,昨日裴国公府是来了几个丫鬟来抓药,说是府上夫人受了点风寒,一共抓了四副药来着。”
大夫忽然想起来了。
目光也打量到地上放着的中药。
便是指着地上的中药,问道:“这药怎么在这地上?昨日抓的,便是这几贴药呀。”
“当真是风寒药?只抓了四副药?”
裴老夫人追问着。
若是四副药,那如秋手里的避子药,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裴老夫人下意识地又看了如秋一眼,眼中带着些许的不满。
“当然是风寒药,还能是什么?昨日圣医斋的下人都可以作证的呀,或者老夫人可以直接问问昨日去圣医斋的侍女不就可以了。”
这裴国公府也着实可笑,圣医斋忙着呢,将自己请过来,就问这些有的没的。
“大夫,正巧您来了,麻烦您替我看看如今风寒可好了一些。”
崔芷宁上前了几步,来到了大夫面前。
又朝着大夫伸出了手来。
便对一旁的裴老夫人说道:“婆母,圣医斋终日繁忙,还是不要继续耽误着大夫了。”
崔芷宁考虑周全,倒是引得大夫的赞赏。
不愧是崔家女,顾虑周全。
“夫人的身子还是孱弱了些,许是秋冬换季,沾了风寒,在继续服用两副药,便可痊愈了。”
大夫伸手,将手帕搭在了崔芷宁的手腕之上,把了把脉,才得出了结论。
“麻烦大夫走这一趟了,如春,将大夫的药收起来吧,顺便送大夫离开。”
崔芷宁收回了手,同大夫点头致谢。
又冲着如春示意着。
“大夫,您这边请。”
如春朝着大夫伸手示意。
大夫朝着众人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了。
他一走,这在场的气氛,便是有些僵持不下的了。
裴老夫人同裴言朗相视一眼,神情皆是有些难看起来。
二人不约而同瞪了如秋一眼。
这小贱蹄子!
不是说崔芷宁喝了避子药麽,不是说,这药是从崔芷宁那处拿来的麽!怎么如今,又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
“婆母,二郎,如今圣医斋的大夫也来过。你们也听清楚了,我买的,确实是风寒药。这避子药,我不曾服用过。
至于如秋手里的避子药,我自然会盘问出来她从哪里弄来的,污蔑主子一事,我也会惩治她!毕竟由她惹出今日的误会,我也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崔芷宁打量了裴老夫人裴言朗二人一眼。
见着对方眼里的亮光,可谓是暗淡了不少。
再看那如秋,亦是一脸被戳穿算计后的模样。
上一世,倒是没有这一出戏。
不过,既然是要将裴长宁给拉扯出来,到这里,还远远不够。
就在崔芷宁准备走向如秋的时候。
“避子药没有服用,那又怎么证明,你没有偷人一事?”
裴玄冥忽然开口。
他始终觉得昨日的崔芷宁,哪里有些不对劲。
脱衣自献,不像是崔芷宁可以做出来的事情。
“崔芷宁!昨日,你究竟有没有背着我偷人?”
莫不是,自己这一年没有同崔芷宁圆房,她就真的忍不住偷人了?
一想到这,裴玄冥便是觉得心中有些窝火。
“二郎说的这是什么意思?这一年,我操持着裴家上上下下,便已经很忙了。再者说,昨日上山礼佛,我一直跟在你们身边的啊。”
没想到,一直愚蠢的裴言朗,竟然还是察觉出了一些什么。
崔芷宁努力地稳住情绪,不让自己被看出来一些什么。
“不对,一定有哪里不对,昨日在房间的时候,便是你一人,你又怎么会打扮成那样子等我?”
这不像是崔芷宁的作风。
想到这,裴言朗便又看向了一旁的裴老夫人:“母亲,请让人验一验这崔芷宁的清白!”
“好!儿子,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不清不楚的女子,败坏裴家的名声的!来人,将崔芷宁拉下去给我验清白!”
瞧着儿子如此这般笃定,裴老夫人瞧着崔芷宁,也起了几分怀疑心思。
便挥了挥手,示意自己身侧两位嬷嬷上前,准备强硬验崔芷宁的清白。
“婆母说验便是验了?你裴家要脸面,难道我崔家,便不是要面子的了?”
瞧着裴老夫人身侧的嬷嬷渐渐逼近,崔芷宁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一双杏眸划过凌厉锋芒。
下一秒,便是直接拔下了发簪,抵在了自己的脖颈处。
“若是婆母二郎非要这般折辱我,那我,也只能以死保全我的名声!
我从崔家带来的丫鬟小厮,定然会将今日我所受到的耻辱,一一告知我父亲母亲!崔氏定然会在全天下人面前,为我讨要一个说法!
而我,也愿意以死明志!”
崔芷宁眼中带着决绝!
发簪尖端,也在肌肤上划破了一个小口子。
洁白无瑕的脖颈上,顿时间流下了红色珠子。
“崔芷宁!你疯了不成!”
裴老夫人同裴言朗见崔芷宁一副不像开玩笑的模样,顿时间有些慌张了起来。
这崔芷宁可以是意外死,可以是中毒死,但是绝对不能是被逼迫自尽。
这若是传了出去,就算裴家有理,也是变得无理了。
“崔芷宁!你将发簪放下来,有话我们好好说,你们几个给我回来!”
裴老夫人无奈,又将几个嬷嬷唤了回来。
崔芷宁见此,这才停下了动作。
“姑爷,老夫人,你们怎么能逼着我家夫人去寻死!”
送大夫出门的如春回来了,一回来,便是见着崔芷宁以死威胁。
连忙跑到了崔芷宁的面前,护着崔芷宁,一脸怒意的看着面前的裴家人。
“崔芷宁,如今,你是否清白,总要给个说法的!既然你不让我的人来验,那也行,那就让二郎今日便同你同房好了!”
裴老夫人压着心里的火气,不耐烦的开口道。
若是同房了,是清白的,或许还能给自己留个孙子。
若不是清白的,正好拿捏住崔芷宁。
“不行!”
“不行!”
异口同声的话音便立马落了下来!
“二嫂嫂,你们清河崔氏的女子,便是这般浪荡吗?”
崔芷宁只觉得身子仿佛被劈成了两半,似乎还能感觉到,手指被一寸一寸敲碎,被众人欺辱的感觉,就连牙齿也被人一颗一颗敲碎,死都没法死。
想她堂堂清河崔氏女,只因为丈夫想要救自己的挚爱,便将她换去了土匪窝,去受这种惨无人道的侮辱。
感受着身上的疼痛,崔芷宁只叹着,自己怎么还没死啊!
崔芷宁眼中含泪,缓缓睁开眼,却是对上了裴玄冥那双深邃的眼睛。
“怎么会是你?”
裴玄冥,是自己的小叔子。
不是先前的那一群土匪?
崔芷宁瞳孔微缩,顾不得身上的疼痛。
四周打量了一眼,便是见着,这里的陈设,似是眼熟。
这场景......
这不是十几年前,自己随婆母还有丈夫裴言朗一同上山礼佛求子嗣那日发生的事情吗?
莫不是,自己重生了?
裴玄冥面色不善,掐着崔芷宁的脖子,冷嘲热讽:“方才你不是还向我求着子嗣借种麽?如今却来问我是谁?”
裴玄冥今日不过是上山为亲人祈福,只是喝了房中的一碗清茶,便是有些失控,谁知二嫂崔芷宁偏偏这时闯了进来。
崔芷宁的面色顿时间涨红了起来。
努力地解释着:“是婆母让我来的......”
婆母?
裴玄冥皱起了眉头,崔芷宁嫁入裴国公府一年都未有子嗣。
今日这一出,究竟是她自己想要借种,还是,裴家设计这一出,想要拿捏自己的把柄?
就在裴玄冥沉思间,这一刻,崔芷宁也想起来了。
上辈子便是这般,自己嫁入裴国公府一年,裴言朗还不愿意同自己圆房。
所以婆母便想着,借着礼佛求嗣的机会,让这件事成了。
却不想,婆母的药送错了房间,而她阴差阳错之下,也来错了房间。
这一日荒唐之后,她默契地不曾提起此事,见面亦是不相识。
而崔芷宁因为失贞,又说不出口,对丈夫裴言朗心中有了愧疚,后面仅有的几次同房,竟然也没怀上一儿半女的。
是以,崔芷宁此后十几年,对裴言朗言听计从,尽心侍奉公婆,操持裴府。
裴国公府除了表面的荣光,早就已经内里虚空了,所以崔芷宁还拿出了自己的嫁妆来贴补着荣国公府。
后来恰好,小姑子裴婉婉成了寡妇,被裴言朗接回了家中,裴言朗可怜小姑子,视小姑子裴婉婉的孩子为自己的亲子。
崔芷宁亦是同裴言朗一般,敬着小姑子,将那孩子当成了自己亲生的孩子看待,认作了嫡子,用整个崔家的势力,为那孩子铺路。
只可惜,一朝天子一朝臣,裴家牵扯宫变一事,新皇登基,裴家倒台了,崔家也因为裴家牵扯宫变一事,亦被重创。
而崔芷宁便是在逃亡路上,被裴言朗丢给了土匪们换回了裴婉婉。
一直到临死的时候。
崔芷宁见到小姑子裴婉婉同那些土匪站在一起,才知道这一切都是计谋。
哪里是什么小姑子,分明是裴母的养女,裴言朗早就同裴婉婉生了情愫,裴母这才早早地将裴婉婉嫁了出去,一直等裴言朗也娶妻之后,将成了寡妇的裴婉婉接了回来,裴母这才没有怨言。
崔芷宁那时才明白,裴言朗对裴婉婉的偏爱,从来不是哥哥对妹妹的,一直都是情人的偏爱。
她还记得裴婉婉一身纤尘不染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向自己残破不堪满身尘泥的身躯时,对裴言朗说的话。
“二哥哥,嫂嫂为我们一家三口付出了这么多,如今更是为了救我,被山匪糟蹋成了这般模样,不如送她清白的去了吧?”
裴言朗那毫不犹豫的一声“好”,让她彻底死了心。
一想到为裴家付出的那些,到头来,却用自己的血和泪,成全了这对“神仙眷侣”的爱情,崔芷宁只觉得,自己这一生是个笑话。
可如今,上天竟然给了自己重来一次的机会。
既然善良软弱会被人践踏,这一世,她宁愿做一个疯子!
定要那些骗了她害了她的人,通通付出代价来!
崔芷宁眼中带泪,突兀地笑出了声。
“二嫂嫂,我可没有用力,你…莫不是脑中缺了气,疯了不成?你说的婆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裴玄冥早就在崔芷宁情绪不对劲,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时候,松开了崔芷宁。
当他看见床单上的一抹红时,眉头微微蹙起,眼底闪过轻微诧色。
这崔芷宁同裴言朗成婚一年了,竟然还是第一次?
崔芷宁大悲大喜之后,已经恢复了平静。
她缓缓转过头,看着裴玄冥,目光闪烁着。
这裴玄冥,也不是一般人。
裴玄冥明面上是裴国公府的三公子,实则,是前朝太子遗孤。
可裴母不知此事,以为裴玄冥是裴国公外头生的儿子,还占了嫡子的名分,是以不喜。
前世,她死的那一年,裴玄冥的身份也才曝光,他发动了宫变,夺回了江山,可他的第一把屠刀,却是对上了裴家。
连着帮衬裴家的崔家,亦是被重创,小妹带着族人举家迁移,远离故土。
崔芷宁红着一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对方:“今日,你需对我负责。”
“对你负责?你可别忘记了,你是我二嫂,对我脱衣自献,还下了那等不入流的药,如今你来同我说负责?”
裴玄冥轻笑了一声,眼中带着玩弄的神情。
崔芷宁下意识的将被子盖在了自己的身上,忍受着对方那不适的目光。
“是,你得对我负责,那药,是我婆母准备的,并非我所下。”
裴玄冥会是日后的皇帝。
她如今是裴家妇,无论如何,在同裴家和离之前,她得搭上裴玄冥这条线。
只可惜,裴玄冥又岂是那样好掌控的人?
裴玄冥一手掐着崔芷宁的纤细白嫩脖颈。
眼中翻滚着怒火:“我这人,最讨厌的便是被人算计!我不管你是想要借种,又或者是......你还是好好想一想,若是外人知晓了今日的事情,崔家几百年清誉,会不会毁在你身上。”
“去,怎么可以不去呢?取我披风来。”
若是这一次不将计就计,解决裴长宁这个麻烦,怕是他日,他还会同如秋,用别的办法对付自己。
届时,可就不一定能防得住了。
崔芷宁站了起身,如春也取来了披风,替崔芷宁穿戴好了。
所谓竹林,其实也就在这小院子中。
大房同二房的两个大院子,是相隔的,中间的围墙也是镂空的图案模样。
而两个院子相隔着的围墙,恰好周围种了一大片竹子。
所以,二人各自站在各自的院中,也是可以说话的。
崔芷宁来时,裴长宁已经到了,
透着围墙镂空的位置,崔芷宁见裴长宁独自一人站在围墙边竹林堆里。
“如春,你就守在这里吧。”
崔芷宁朝着如春使了一个眼色,便走向了围墙镂空处,迎面闻着有种檀木香。
“不愧是崔氏女,如今,这天大的把柄,都握在了我手中,弟妹你还是这么一副清高模样。这真让人讨厌得很!”
裴长宁眼神带着一丝阴郁,透着镂空处,紧盯着崔芷宁不放。
他不明白,同样是裴家的儿子,为什么弟弟裴言朗可以娶世家崔氏女,生来就是国公府世子。
而自己,却连陪衬都不是。
“呵,一想到你给裴言朗带了绿帽子,我就觉得,真是讽刺!弟妹想要男人,何必舍近求远呢?可以找大哥我啊。”
裴长宁吞咽了口口水,真的很想看看崔芷宁这副清高脸,在自己身下求饶的模样。
如今,他已经拿捏了崔芷宁的把柄,怕是自己所想,终究会成为现实了。
“大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怎么有些听不懂?我是你弟妹,说这种话,不觉得恶心吗?”
崔芷宁感受着裴长宁的视线,只觉得有些不适。
再一次听着裴长宁这些侮辱人的话,硬生生的忍着恶心感。
“崔芷宁?如今,你还装什么装?谁不知道,裴言朗在山上碰都没碰你,就气得离开了,母亲也因为这事恼怒于你,可你回来后,还是让人熬煮了避子药?
裴言朗都没碰你,你喝哪门子的避子药?还不是同别人苟且了?崔芷宁,怎么从前没发现,你这副清高的面孔之下,原来是这么一个缺了男人就活不了的贱人啊。”
裴长宁的眼中,带着一丝嘲弄,从镂空的地方伸手,想要触碰崔芷宁。
崔芷宁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上一世,裴长宁可没说这些话。
如今,倒是让她领教了裴家男人有多恶心。
仔细想想,裴言朗同裴长宁都是一种男人,令人恶心的男人!
一家子能出什么好东西。
“我听不明白大哥的话,还希望,大哥日后莫要说这种话了!说这种话,也是要讲证据的。”
崔芷宁依旧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裴长宁听闻,嗤笑了一声,收回了手,闻着手指尖的味儿。
一副入了迷的模样。
方才,差一点可就抓住崔芷宁了。
“弟妹,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在装下去就没意思了,我既然说了这话,就自然是有了证据,你再同我这样,我可就将证据呈去母亲面前了。”
裴长宁威胁着说道,瞪了崔芷宁一眼。
“你可不要不识抬举,这是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裴长宁细嗅着指尖的味道,只觉得这味道,怎么那么好闻。
崔芷宁身边的丫头,都是极品了。
也不知道这崔芷宁是什么滋味儿!
裴长宁只是想想,便觉得身体有些燥热起来。
“大哥若是有证据,那就同婆母说好了,我自然是不怕的,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大哥你也不瞧瞧自己是副什么模样!区区庶子,也敢肖想我?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崔芷宁出口嘲讽,便是指着裴长宁的痛处说。
她还怕裴长宁不将这件事闹到裴老夫人面前呢!
怼了裴长宁一顿,也不待裴长宁有何反应,崔芷宁便直接转身离开了!
想来气头上的裴长宁,定然是咽不下这口气的了。
去闹吧,这件事闹得越大越好。
“崔芷宁!你可想好了!过了今日,你可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裴长宁瞧着崔芷宁就这么离开了,眼中带着不甘!
这崔芷宁就不怕,自己真的将事情捅到裴老夫人那里去!
不怕死的吗?
还敢嫌弃自己庶子的身份?
他都没嫌弃崔芷宁有多浪荡呢!
“好!好!好!这是你逼我的!”
裴长宁拽了拽衣领,红了眼睛。
当看向靠在一旁围墙的如秋时。
下一秒,便是勾起了唇角,上前了一步。
裴长宁摸着如秋的脸蛋。
“那药渣,还在你那里的吧?你放心,很快,我就把你接过来当我的姨娘,等你再给爷生了儿子,爷就让你当爷的夫人!”
说着话,裴长宁直接凑上如秋的脖颈,细细嗅着,手也开始不老实地掐着对方的腰肢,缓缓向下方的裙摆探去。
“大公子,这里还在外头呢,若是被人看见了可就不好了。”
如秋靠着裴长宁的怀里,一脸娇羞,半推半就,时不时的娇喘连连。
“你别出声,便不会被人发现。”
裴长宁的声音渐渐变得有些沉闷,时不时地粗喘着。
不一会儿,竹林里,便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崔芷宁同如春回了屋。
“如春,如秋如今在哪?”
崔芷宁解下了披风,将披风递给了如春,端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想想方才裴长宁的口出狂言,便是有些恼怒。
“我让如夏按您的吩咐,一直暗中盯着如秋,说是傍晚后,如秋便是去了大公子的院子里,至今还没出来。”
如春将披风抖了抖,挂在了架子上,才回着话。
不禁又开了口:“夫人,如秋当真会做对不住您的事儿吗?可我们四个,从小便是跟随在您身边,如秋怎可能会做出背主一事呢......”
如春面色有些迟疑,这一天下来,主子又是让她盯着如秋,又是闹出了大公子一事。
她就是再傻,也看出了一些来。
怕是如秋的心思,不知道何时在大公子那处了,如今,还帮着外人对付主子。
“背不背主,明日便都知道了,现在你就着人将如秋唤来,这么多年主仆关系,我便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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