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这两天我都会在家里，我配合你一下，等婷婷考试完。”孙秀英对正在做饭的老陈说。老陈没有作声，默默做了一桌子好吃的。饭桌上的孙秀英一如既往向女儿抛出一系列问题：最近考试怎么样？排名多少？数学有没有进步一点？英语是不是保持在高分段？估计能考上哪类的大学？
陈婷婷乖巧地吃饭，含糊的应答。上次考试分数名次都不错，让孙秀英短暂地闭了嘴，但她不下来，学习这方面没问题，那就找点其他问题吧。
“考的不错，婷婷，你这个智商随我。但是我用亲身经验告诉你，你将来啊，千万不要考师范不要当老师不要留在小城市。你看你爸，一辈子没名没利，没见过什么世面，过年过节连个来送礼的人都没有，多失败？你再看看学校里其他老师，还不是这样平平淡淡教一辈子书，说什么桃李满天下，到最后能有几个学生还记得你？钱也攒不了几个。你能考，就考去北上广，学金融学管理学法律，这几个专业出来，在大城市当个光鲜亮丽的白领。别跟我一样，跟了你爸，一辈子就困在这个小地方，浪费了自己的人生。”
陈婷婷和老陈对望一眼，没有说话。陈婷婷高二的时候，偶然一次提到想跟老陈一样当个老师，因为喜欢单纯的环境，喜欢帮别人解惑，觉得教师工作很有意义，甚至计划着大学的时候就去支教。当她说出这个想法的时候，老陈满眼欢喜而孙秀英几乎歇斯底里。
孙秀英绝对不允许，这个跟她年轻时候一样明艳动人聪慧成熟的女儿，这样沉默安静不求上进。必须要张扬，必须要释放自己，必须要积极进取，必须要处处拔尖儿。从那以后，孙秀英对于陈婷婷学习的担忧，变成了对将来职业规划的洗脑。
晚饭后，老陈和陈婷婷一起到楼下操场散步。
“爸，我听说你们要离婚了。”陈婷婷平静地开口。
“你怎么知道？不是，你听谁乱说的？你看我们这不好好的吗？”老陈一辈子不说谎，对着女儿更是心虚。
“爸，你不要担心我。我已经长大了，